“要是今天收工早,我带你去见他。”祝轻徵眼底微光闪动,“你绝对会喜欢他,小祁这个人各方面都很有魅力。”
一夸祁野,祝轻徵有点停不下来,他像追星的人给别人安利自家爱豆一样,恨不得把祁野所有优点都数一遍,丝毫没注意向冽不悦的神情。
“轻徵。”越听心里越烦,向冽忍不住打断,“聊点我们之间的事吧……你记不记得大学那会儿,我们半夜偷偷翻墙出去吃火锅?”
祝轻徵点头,“记得,那天我过生日,你给我庆生。”
向冽:“之后每年我们都会翻出去两次,一次你生日,一次我生日,真怀念那会儿无忧无虑的日子。”
祝轻徵:“是啊。”
每年他都要被吓两次,学校那堵高墙回回往下跳他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怕扫师兄的兴,这些他一直没敢说过,好在读研后租了房子,再也不用翻墙。
向冽怀念无比地说着那年那日,祝轻徵开了一罐啤酒,双手捧着时不时点点头回应。
“还有你被人诬陷抄袭的时候,我真的担心死了,怕你想不开。”向冽一阵唏嘘,“后来我帮你找了证据,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脸,简直爽文。”
抄袭。
动作稍滞,祝轻徵握着啤酒罐的手收紧。
“你自己也争气。”向冽又说,“娱乐圈多难出头,现在同届混得比你好的没几个。”
慢慢放松手指,祝轻徵微笑,提起酒,“真的谢谢师兄那段时间愿意相信我,我敬师兄一杯。”
对于向冽来说,这件事是祝轻徵人生里值得拿出来反复说的绝地翻盘战绩,但对于他本人,这是开启他后来孤独且痛苦生活的黑色钥匙。
他非常感谢当初向冽为他求尽人脉洗清冤屈,可也越长大越发现,他和向冽观念无法相通,本质上是两类人。
他们可以是朋友,却永远成不了好朋友。
两口酒流进胃里,祝轻徵心里好受了些,如果不是空腹可能会更好,酒精吸收过快,上头感的催动下,菜还没上齐他就开了第二罐。
“你别喝多。”向冽提醒,“以前最多两瓶你就倒了,还当众哭唧唧过。”
“不会,这么多年酒量也练了点。”祝轻徵不明白向冽今天为什么老爱提以前,出了学校他们也不是没单独吃过饭,甚至次数不少,哪天聊过这些?
关键几乎所有的“以前”在他心里都不算愉快,再加上前几天房东发来的消息,祝轻徵胸口又憋又闷。
火锅涮到最后,祝轻徵菜没吃多少,空酒罐堆了两排。
“真没喝醉?”结过账,向冽怀疑地问。
“没有。”祝轻徵摇头,冷静地把钱A给向冽,一分不差,“信了吗?”
向冽略动摇,“走两步吧,我看看能不能走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