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走不走,反正,这是他王府的院子。
她从榻上拿了方才就一直在刻的玉石和刀具,走在桌边上,就着烛光,耐心地刻着,墨北珩隔着两米远,静静地看着被黄色光晕笼罩着,面色沉静美好的谢绾绾。
她很认真,手上婉转轻微的动作,怎么看都极为赏心悦目。
墨北珩痴痴地看着,趁着她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活里头,他不动声色地凑近了一些,时不时地看几眼谢绾绾,又看几眼那玉石的样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绾绾直起酸涩的腰身,用一只手锤了锤腰板,然后嘟唇对着玉石轻轻地吹了吹,将上边刻出来的细末粉尘全都吹走。
随后又用帕子轻轻擦拭,看清已然成型的玉坠子时,谢绾绾的唇角溢出一抹温柔满足的笑意,不过,玉坠子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需要处理。
谢绾绾想趁着这个功夫,一次弄好,便照例拿起刻刀完善玉坠子。
那是一只正面为玉观音,反面为谢家族徽的玉坠子。
族徽边上,依稀可见一个字,似是一个人名,墨北珩看的不太清楚,但从字的轮廓上看,可以确定,并不是谢君辞的名字。
整个玉坠子只有男人拇指大小,刻的栩栩如生,十分精致漂亮。
大宁国有个不成文的习惯:玉石玩意儿,大多流行男戴观音女配佛。
很显然,这只玉坠子不是给他的。
墨北珩幽怨地盯着玉坠子,眸子微黯,整个人像是掉入了醋罐子里,浑身沾满了酸意。
即便知道,能用上谢家族徽的,必不会是外人,但谢绾绾满心只有那只玉坠子,还是让他心底发涩。
他强装欢喜,满眼期待地看着谢绾绾:“绾绾,这玉刻的真好看,是给本王的吗?”
谢绾绾的心一颤,手中的刻刀差点划到了她的手指上。
她不太自然地抬头,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他腰间的环佩上:“王爷说笑了,妾身手艺粗糙,不过是闲来无聊刻着玩的,不能送人。”
墨北珩默然片刻,像听不懂她的话似的:“那是一只玉观音?”
“嗯。”
“本王看着,背面似是有个名字,绾绾是给自己刻的吗?”墨北珩不想两人之间就此冷下去,只好没话找话,正好,他也想知道这玉坠子是给谁刻的。
谢绾绾心底坦坦荡荡,一边分出心思完善玉坠子,一边回答:“二哥哥的生辰马上到了,他好玉,妾身也想不到给他准备点什么,便想给他刻一只玉坠子,可以时时戴着。”
墨北珩眼睛微亮,为谢绾绾这长长的一句话。
虽说这话似是带着解释之意,但墨北珩还是惊奇地发现,只要与她提及她的父兄家人有关的话题,她总能多说一些。
虽说心里发酸,但她只要愿意开口,那他与谢绾绾关系破冰就不是没有机会。
墨北珩越想越是兴奋,他一把拉住谢绾绾便开始絮叨:“兄长喜欢玉吗?本王记得,前些时候,皇兄让人挑了不少好东西过来,明日,本王带你去挑挑,看看可有兄长喜欢的。”
谢绾绾婉拒。
墨北珩当没听到,字字句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兄长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是了,京城里的簪星楼里,应该也有不少,绾绾可要去逛逛,给兄长挑一些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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