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欢和陆南行将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霍听澜,没有任何的修饰和添油加醋。
不管是当年我从着火的实验室救出霍听澜也好,还是我被迫出国也好。
或者说我的重度抑郁症也好,我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也好。
他们全都讲了出来。
甚至于我的怀孕,流产,还有温雅来医院威胁我。
虽说她抹掉了大部分的证据,但总有细微的蛛丝马迹留下。
怕霍听澜不信,陆南行和乔清欢甚至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将他们昨晚的发现全部展现给了霍听澜,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霍听澜看起来快要疯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将他原本的认知彻底推翻。
讲到最后,乔清欢再也绷不住,低下头,捂着眼睛哭了。
陆南行没有再哭,却也扭过了头。
霍听澜不再说不可能。
他坐在阳光之下。
阳光落在他的侧颜上,明明看起来如此岁月静好,我却知道,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只是听乔清欢和陆南行说话,从早晨说到傍晚时,他们终于将全部的真相复盘给了霍听澜。
霍听澜一声不吭,就那样抱着头坐着。
陆南行的情绪终于勉强平稳了下来。
他自嘲一笑,看向了霍听澜。
“霍听澜,从头到尾,温云笙都没有背叛你。反而是你,一次又一次站在温雅这边,中伤着温云笙的心。早在她回国前,我们就劝过她,真心瞬息万变,但你知道,温云笙说什么吗?”
霍听澜剧烈颤抖了下,像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陆南行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温云笙说,她的阿澜最好了,她永远、永远相信她的阿澜。”
我恍惚了下,回想起了我出国的前一天。
我们去了常去的餐馆,进行了最后一次聚餐。
乔清欢很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