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松早已等候多时。
见韩武迟到,面色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而是说道:“开始练武吧。”
“闫教习,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什么事情?”
韩武将自己当家教之事告知闫松,顺带提及请假一事。
“去教别人?”
闫松闻言皱了皱眉。
他倒没有指责韩武自己学艺不精就去传授他人,而是不想韩武将时间凭白浪费在这无谓的事情上。
每天请半天假,一个月就是十五天假,半年就是三个月假,一年就是半年假……
这么下去,还练个屁的武!
韩武的根骨是中等,不是上等,更不是上上。
耽误这么多时间,就算能通过三个月后的考核,还能通过一年后的内院考核吗?
他现在可都还没练皮入门呢!
思绪及此,闫松下意识的便要拒绝,但转念想到韩武的家境。
“韩武,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先借你,以后你可以还我,如何?”
闫松打算换一种方式劝说韩武。
借韩武钱可以,想要请假,门都没有!
“闫教习,你给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韩武摇头,“而且,借的了一时,借不了一世,我总不能一直向您借吧?”
闫松是个好教习,却不适合他。
他很感激闫松的指导和慷慨,可相比而言,他更想要自由的练武时间。
闫松闻言沉默。
他知道韩武说的有理,也听出了拒绝的意思。
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当教习,他总想着要尽善尽美。
韩武练武有问题,他知无不言
韩武家庭有困难,他能帮就帮。
但韩武说的对,他能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有些事情,韩武总归是要独自面对的。
而且,韩武这个年龄自尊心很强,不肯接受他的帮忙也在情理之中。
不像他,早已过了这个年龄,遇到这种情况,都不带犹豫的。
“唉,好吧。”
闫松最终还是松了口,长叹一声,带着他初任教习就中道崩殂的惆怅。
更多的是遗憾。
贫民之中偶尔出现那么一两个天赋异禀者又能如何?
他们的上限,早已被锁死!
没有家庭支持,最终还是会被生活所累,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