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他这样子也起码能活个几百年。”
医生清洗好了伤口,“需要缝针,这几天就别见水了,也别做什么重活。”
“好。”
医生絮絮叨叨,又叮嘱了好多事情,许砚淮都一一点头,没有反驳。
他的手握着司鸢的手,也一直都没有放开。
“你别什么都说知道了,你要是真的知道了,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我要缝针了,忍着。”
司鸢连忙开口:“不打麻药吗?”
“打什么?打麻药可不能让他长记性。”
医生冷哼一声,拿着手上的针直接刺了下去,一边刺一边开口:“不是不给他打,他对麻药过敏,一般的麻药他用不了,现在要运过来那些贵的也来不及。”
要是他不解释一句,人家小姑娘说不定都要心疼他这个不争气的大侄子了。
许砚淮看着司鸢,轻笑一声:“没事。”
他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没事,唇色一片苍白,连一向有些殷红的眼尾都寡淡一片,每一针扎下去肌肉都会跟着一起痉挛。
司鸢握紧了他的手,也莫名有些揪心。
没来由的,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无明火,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皱着眉看着许砚淮,责备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感染了,万一失血过多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就算是责备,也让他心中一喜。
“现场太混乱,人太多,我已经躲闪很快了,确实是不小心……嘶……”
看着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司鸢嘴边的责备也说不出口。
医生:“……”
演吧你就!
上次缝伤口比这条还大不少,那时候许三爷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是吧?
他又看了一眼一直担忧地看着许砚淮的司鸢,沉默地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好了,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一会儿去打一针破伤风。晚上最好有人看着你,别发烧了。”
“好,谢谢吴叔。”
小隔间的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内一下只剩下了司鸢和许砚淮两个人。
原本多一个医生的时候也不显得狭小逼仄,医生不在了以后只剩下他们两个,反而显得有些小,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司鸢想缩回手,却脚下一个踉跄,被许砚淮单手抱住了。
“许先生?”
“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