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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闲的没事做还是怎么的?
总之,他忘了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被“莫名其妙”出现的糖果硌到了屁股?
于是出门找了点儿竹条,编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竹编小盘放在茶几上——
他没说,也不知道关皓怎么悟的,反正上午摆上的空盘子,傍晚就堆了个糖果山。
日子久了,他出门的时候也会顺手拿两个,于是这糖果就一路从家里揣到了海底,这会儿又塞到了关皓的嘴巴里。
“唔?”
关皓舔了舔被塞进嘴里的糖果,把它含到右边,想说话,却是思维卡了壳,还卡在“洞口”出不来呢。
他纳闷儿啊,见了鬼的纳闷儿啊!
想他关皓纵横23年,除了亲妈抹个眼泪得怕一怕,他连鬼都说不上有多害怕,怎么就莫名其妙怕个黑漆漆的洞啊?!
“。。。哎。”
关皓丧丧的叹了口气,三两下咬碎了糖果,暂时失去了表达欲,却见黑瞎子突兀的向他伸了手,揽住他的肩膀一用力,直接把他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关皓下意识绷紧了腰身不敢躺实在,微妙紧张的眨了几下眼。
。。。。。。
黑瞎子低头看去,大腿上躺着的人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的嘴角微抿、呼吸放的很轻,头向另一面偏着,小鹿斑比一样可怜可爱的眼睛,也错开对着宝顶。
——明明闭着眼,却睫毛微颤,像是上面落了雪。
黑瞎子微微弯了弯唇角,伸手盖住了关皓的眼睛。
掌心的热度迅速暖热了冰凉的眼部肌肤,他感觉到关皓轻轻呼出口气,随即撒娇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心。
黑瞎子低低笑了两声,却见被笑的家伙干脆抱玩偶一样抱住了他的胳膊,还侧过身子,向他贴的更近。
他偏头看向关皓蜷缩起来的身体,这是一个标准的、在心理学上会被分析成脆弱、不安的蜷缩姿势。
伸出右手,由着手指滑进关皓的发间,黑瞎子抚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揉着,墨镜中映着关皓慢慢舒展的眉眼,感受到他逐渐轻柔的呼吸,黑瞎子也将后脑勺靠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
他不会睡,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至于那个洞,哑巴张栽了,少爷说害怕,换成以前他说不定好奇的进去作个死,挑战一下无聊的人生。
现在不会。
黑瞎子平静的想着,作丢了记忆或者作丢了命,哪个他都不乐意。
。。。。。。
一片黑暗中,关皓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规律匀速,身上的气息很淡。
泡过好几轮水,该是不太好闻的,却还是叫他闻到了一点家里檀木线香的味道。
黑瞎子会点上一支助眠,也会点上一支用来计时。
香燃尽之前,像要杀了他一样逮着他疯狂对打,回回都打的他腰酸背痛,苦哈哈的趴个两三天。
唯一的好处就是黑瞎子好像揍完了终于觉得良心在痛,会做好几个他爱吃的菜,感觉像是哄人,又感觉像是嘲笑他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