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小姐现在是大哥的新欢,按理说应该浓情蜜意才是,怎么舍得出来喝酒。”
顾铭西捻灭烟头,嘴角含笑:“明珠小姐什么时候给顾家生个庶长子?”
“庶”“长子”两个冲突又矛盾的词组在一起,无疑是踩了顾九川的尾巴。
他恨了顾铭西二十多年,说到底就是顾铭西的庶子身份。
顾铭西的母亲怎么进府的他没亲眼见过,只是从下人的耳朵里听过,说是被大帅掳回来的,但当年若不是她搔首弄姿,又怎么会勾得自己父亲心猿意马,非要把人撸回来不可。
顾九川没搭他的话,眸色沉沉看着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阮嘉眠想理由离开想得焦头烂额,抬手间,那条腿再次卷土重来。
硬挺的西裤,冰冷的凉鞋。
沿着他的裙摆弧度,一厘厘扫过,由浅入深。
麻麻痒痒的。
阮嘉眠一瞬僵住。
好半晌,她再次低头。
白裙,黑裤。
最纯净的颜色。
纠缠出禁忌与糜艳的味道。
她心跳加剧,往回收。
“夫人,你的脚碰到为夫了。”一身军装的顾九川伸手捋过她耳边的碎发,低头呢喃:“夫人猜猜,我现在若是开枪,会打中对面的谁呢?”
阮嘉眠眼神一震,抬头落在对面的顾铭西身上。
饭桌上的人虽多,但两人对面只有顾铭西一人。
“顾九川!你疯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但外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那就乖乖配合我。”
阮嘉眠抬眸,视线跟顾九川戏谑嗜血的眸子相撞。
他伸手抓着女人的手,放下桌。
桌布下面,是一根冷冰冰的枪管。
她的手一歪,险些和顾九川一起摸到那条硬挺的腿。
阮嘉眠的手被握着,一厘厘拂过枪管,枪头的方向直指顾铭西!
“顾九川!你卑鄙!”她缩水生,声音仿佛都被烫过,一直在发颤。
顾九川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知道?”
“乖乖配合我,要不然我不敢保顾铭西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