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跟了他们一段路,见他们爬到涵洞上面的铁道边,就没有再跟了。
呜——呜——
绿皮火车呼啸而来,桑平帮余笙捂上耳朵,等到火车完全驶过去才松开手。
桑平对铁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都源于他那位曾经当过铁路工人的父亲。他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每年父亲坐火车回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直到现在,他每次看到火车,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期待。
他看着自己的脚,对余笙说:“他们都说我的脚没有以前那么瘸嘞。”
余笙早就注意到了,心里清楚那是空间灵气起的作用。她琢磨着,只要她每天坚持把空间的灵气用到他身上,还是能够让他的那只脚痊愈的。
余笙说:“每天泡脚,骨头才容易长好。”
“嘿嘿,以前走正步,我这脚一绷起来生疼,现在一点儿也不疼嘞。”
说完,桑平有模有样的来回走了一段正步。
嗒嗒嗒,比他在部队的时候走得还有力量。
余笙忍俊不禁,“咋,你这脚要是好了,你还想回去当兵啊?”
“我没有那想法。”桑平想法其实很简单,“等我脚好了以后,没人再笑话你老公脚瘸嘞。”
余笙嗔道:“你管人家笑不笑话,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桑平腼腆说:“我无所谓哦。这不是怕你在意么…”
余笙又嗔他:“你还是在意,你要是不在意,你能在意我在意吗。”
桑平装傻:“跟绕口令似的,我听不懂你说啥。”
余笙:“傻男人!傻老公!”
被骂了两句,桑平心里还怪甜的,嘿嘿傻笑了一阵。
余笙重新挽上他的胳膊。
突然来了一阵猛风,吹散了她鬓边的头发。
桑平抬手为她打理好,并摘去她头发里的一朵黄灿灿的油菜花,本想为她重新簪好,可那花儿离了她之后就被风儿带跑了。他那温厚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来到余笙的脸颊旁,粗砺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眼角和唇角,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润动人。
就算不簪那花儿,他媳妇儿也是顶好看的。
余笙向前一小步,踮着脚往他身前靠了过去。
桑平却在这时突然收手,“上头风大,咱回去吧。”
余笙脚后跟落地,红着脸羞羞的嗔恼他一眼。
刚才气氛正好的说!
真是傻男人傻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