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今儿咱回去早点,中午吃了饭就回去。他们要是还敢打你主意,我恁死他们!”
余笙抽回手来打他一下:“看你厉害的。”
桑平装作受到重击的样子向后倒去。余笙把他拉回来。他又成功的把媳妇儿的手抓在了手里。
午饭过后,桑平将妻侄带回。
正睡午觉,听到有人拍门,他把要起身去开门的余笙按躺回去。
“你睡。”桑平穿鞋去开门。看来人是才书记和桑保文,他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你们有事?”
桑平口吻漠然疏离。
才书记往他背后探了一眼,“你媳妇儿嘞?”
桑平:“有事跟我说是一样的。”
才书记苦口婆心:“你劝劝你媳妇儿,让她别再跟我整幺蛾子嘞。嫁过来没多长时间,怪能生事的…”
桑平截断他的话:“一封信就把你们搞得战战兢兢的。才书记你怕啥呢?”
他也感觉到才书记不只是在怕越级上报的事。
才书记拿烟的手往自己头上指,一副焦急如焚的样子,“火都快烧到我头上嘞,我能不害怕吗!县长已经因为越级上报的事不高兴嘞,他再不高兴也不能拿你媳妇儿一个平头老百姓咋样,我就不一样嘞。都是你媳妇儿惹出来的事,你让我到县长跟前去给她挡枪啊?”
挡枪的事,他才不干!
桑平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县长日理万机,有时间找你这个村支书吗?”
言下之意——你未免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吧!
“我…”才书记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桑平:“不管我媳妇儿做的对还是错,我都一万个支持。”
才书记万分不能理解:“你咋跟你媳妇儿一样执迷不悟嘞!你也不想想,惹恼了县长大人,能有好下场吗!”
“惹恼了我——”桑平的声音倏然转冷,“一样没有好下场!”
对上桑平阴沉的目光和脸色,才书记和桑保文都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一步。
都生活在一个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南把头这家的桑平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在这附近一片赫赫有名,带着一帮毛孩子打架闹事,调皮顽劣得谁都收拾不住。家里的老爷子不得已送他去当兵,这才镇压住这小子那身上的邪气。
回想起来,桑平小时候还打火烧过才书记家的草垛,把他家半大的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桑保文也在他手底下吃过很多次亏。
才书记和桑保文悻悻离开。
唬走了他们,桑平关门落栓,又用挡木挡住了门。
他回屋刚躺下,闭着眼的余笙伏到他怀里。他调整姿势,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胸膛成为让她感到舒适的温床。
余笙小声咕哝:“不会又是才书记他们吧。”
“以后见着他们,不用搭理。”桑平轻声细语说,“快睡吧。”
“不怕他们。哼嗯…”余笙在睡梦中嘤咛。
看她气嘟嘟的睡颜,桑平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