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弱弱地举起手。
“放。”
“……”林琳迅速握紧即将挥出的拳头,又慢慢松开,僵硬地捧住双颊,问道:“为什么妖怪事务所会有普通人走进来?不是说他们找不到我们吗?”
“嗯哼,所以让你发了邮件。”
“那……白安安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有钱。”
“钱?”
九辞竖起一根食指,绕着屋子里精致的陈设指了一圈。
“没有钱,怎么住得起大房子?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文明妖怪。”
林琳只觉得额头有冷汗落下,“那还答应白安安要帮她杀人?”
“啧,智商堪忧的笨蛋。”九辞欣赏着修剪齐整的指甲,“让陆峥死,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啊,自杀也是定义域内的合法数值。”
林琳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好让智商短板不至于显露得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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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医院病房,窗子大大地开着,冷风灌了进来。
病床上的女人抱着膝盖,呆呆地望向窗外,漂亮的眸子却黯淡没有光彩。
长发挡住了她脸颊上的冻伤,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几乎是空荡地挂在她身上,手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触目惊心。
医生莫晨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白小姐,您的视网膜受到白雪环境的长时间刺激,已经引起了暂时性失明,希望您可以注意下您的行为举止。”
那双镜片后面漂亮的眼睛透着淡淡的不悦,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有烟吗?”
白安安微微侧过头,然后想起自己什么看不到了,僵了一瞬,又转了回去。
“什么?”
莫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烟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买一条灰色的宽边丝带?”
白安安像是失了魂的洋娃娃,眼睛里一丝光芒也无,她轻轻地掀开被单,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是买丝带的钱,一定要买最贵的,最好还有能有一盒最贵的薄荷烟,谢谢医生。”
她那双缠着纱布的手上,颤颤地夹着一张铂金卡,显然是没有多少力气支撑这个简单的动作。
“护士,送她回床上。”莫晨并没有接过白安安手里的那张卡,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窗帘拉好。”
白安安心安理得地收好铂金卡,在护士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没多久病房里又进来了一个浑身冒着冷气的男人。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几乎快要比得上白安安身下的床单了。
白色衬衫上倒是沾着不少五颜六色的油墨。
“出去。”
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被白家抓来的温如歌本就心里憋着火,这会儿听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莫名其妙赶人,脸色更冷了。。
“让你出去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