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上房,条件还是不错的。
屋内氤氲着水汽,屏风后是一个呈现海棠花形状的浴宋。
宋书意的心情还没有从刚才那个男孩身上转移,“景春、景冬,你们在门口守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两人将一切东西准备妥,这才应声离开。
刚才在路上,还看到了不少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这仗打得太艰辛了!
怪不得前一阵子,朝堂上出现了主张要与北狄和谈的言论。
但宋书意知道,即便要和谈,也还没到时机。
还缺一场有说服力的胜利!
因为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别想得到。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圆月高悬,微风撩人。
窗子被打开一条缝,朦胧的白光映了进来。
“吱嘎”一声,门边传来异响。
宋书意正在水面上拨来拨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良久,无声。
宋书意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次合眸,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刻。
“砰!”又是一声更大的响动。
她一惊,立刻循声看去。
长臂一伸,从旁边取过一件薄衫,随意搭在身上,这才缓缓从浴宋中走出。
茫茫的水雾,仍遮不住她通体的雪白,不是涂脂抹粉的白,是那种从内到外焕发出来的白。
宋书意又抽了一条毛巾,擦拭着发间的水珠。
一定又是景冬那个丫头!
平时就莽莽撞撞的,一定是又忘了什么东西。
因为怕被自己说,便偷偷进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