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沐没有死,凭他的性子,定会想方设法坐实雍王的罪行。
雍王最后的处境最好便是被一辈子幽禁在宗人府。
只可惜如今苏沐死了,刑部、大理寺剩下的人都不敢明着跟雍王、德妃作对,雍王便又可逍遥法外。
虞晚看着雍王这副纯良无害的长相,心里简直作呕。
有些人外表温良,风度翩翩,可内里却藏着一颗无比阴毒的心。
雍王便是如此,那张看似无害的面容下,掩盖的是他的已经腐烂的龌蹉心思。
虞晚脸上没了笑意,神色淡淡的回道:“臣妇不知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雍王向前一步,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不知从何说起?虞晚,你别在本王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冬日祭那日,为何会是王令与那和尚苟合?”
虞晚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装傻,“王爷,臣妇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臣妇等人只能在寺外观礼,并不知晓寺内发生了何事呢。”
雍王盯着虞晚,眼中有怒火在翻腾,“你以为你不承认,本王就不知道是你干的?”
虞晚想直接对着他翻白眼。
知道又怎样?
他要是有证据,早就直接对付她了,哪会只是几句威胁警告?
雍王看着虞晚平静的模样,心中一股邪火越烧越旺。
这个贱人!定是仗着他寻不到证据才敢如此狂妄嚣张!
他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虞晚与冬日祭发生的那桩丑闻有关。
可他要对付的人是虞晚,最后却被换成了王令,这事只可能与虞晚有关!
“虞晚,你以为,你不承认本王便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压住胸腔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语气阴冷,“和本王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前大理寺卿苏沐苏大人,多好的官啊,不是说没就没了吗?”
虞晚眸光骤然变冷。
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王爷,臣妇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作恶多端之人迟早会自食恶果。”
“苏大人一生磊落,他的死是朝廷的损失,可公道自在人心,他的功绩和品行,众人都看在眼里。”
“倒是朝中有些人,表面风光,背地里却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恐怕夜里睡觉都不安稳吧。”
“那么多的冤魂,半夜定是会回来寻他索命的。”
雍王面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盯着虞晚,怒极反笑,“虞晚,你还真是伶牙俐齿。”
虞晚道:“王爷恕罪,臣妇自小长在乡野,说话不太好听,但臣妇绝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海涵。”
雍王目光落在虞晚脸上。
这个女人,跟盛京的贵女全然不同。
雍王目光落在虞晚脸上。
那些贵女见了他,要么满脸谄媚,想尽办法讨好;要么矜持守礼,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可虞晚不一样。
她明明看起来十分温和,当他靠近时却觉得她浑身带刺。
这样的女子,折磨起来,一定更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