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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眯了眯眼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个梦境连我自己都触碰不到,更何况无关的人连怎么去往那处都不行,除非……”
未完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口,奥罗拉像一尊雕像凝固在原地,慢慢手开始颤抖。
“很快就会结束。”砂金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而她已经听不进去疯狂地摇头。
在梦境与现实边缘交接的地方,筑梦师们都鲜少有人会去扩张,更不用说外来的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那种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迷失,乃至于丧生性命,她能够回来已经是万幸,在整个匹诺康尼估计也只有她一个。
“很快结束,”她红着眼摇头,“你知道要怎么去到那个地方吗?”
奥罗拉抱着一丝庆幸试探地询问,她希望砂金的回答是否定的。
可砂金只是温柔对她一笑,那一刹那奥罗拉感觉天崩地裂,呼吸困难,忍不住闭上眼睛转过头,与黑天鹅还有拉帝奥教授见面时的对话出现在脑海中。
“非这么做不可吗?”
“非这么做不可。”
睁开眼睛,有些困惑的线索连接起来,黑天鹅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她胸口剧烈起伏看向砂金:“这个梦境筑起的人是我,整艘黄昏号与我关系密切的东西没有,但是人有很多,可只有一个能让我沉溺其中。”
她盯着砂金那张平静还带着笑意的脸。
“我不会无缘无故筑梦,就算是我的身体与阿斯德纳星系的忆质慢慢相悖,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筑梦,”她的声音几乎颤抖,“筑梦师以自己的见闻和想象筑起梦境,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是无法被想象装进梦境,此前循环的梦境我只为法尔克斯筑过,且需要一个载体。”
砂金就这么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驳,让她的心越来越凉。
放开砂金的胳膊,她起身向后退去摇摇头唇角带出惨笑:“为什么三月七明明想喝的是果汁,却变成烈酒?”
有些事情真相就摆在面前,可是却没用勇气去面对。
她现在突然明白那位紫衣的女士的那句话。
‘等待她的选择,所谓一人还是所有人。’
“说真的,”她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我很想说其他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是生是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何不就在这个梦境中,大家都在一起,不会老去,永无止境享受最快乐的那一刻直到死亡,不好吗?”
砂金的怀抱再次将她笼罩,奥罗拉闭上眼睛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静静站着。
“很好,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这个梦境会永无止境,但奥罗拉你不会,你曾经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大家的人。”
“你从未变过。”
带着哭腔的笑容响起,逐渐变大,奥罗拉惨笑地推开砂金眼眶红肿盯着他:“所以就是要我抛弃你,然后那个赌约你就赢了!”
“我就说嘛,”她自嘲道,“我还是那个逢赌必输的奥罗拉。”
“而我,永远是那个‘幸运’的砂金。”
身体渐渐重起起来,奥罗拉看着砂金走过来附身在她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吻。
根本无心沉浸在吻里,她此刻很想把眼前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