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知道洛嘉铭会动手,但没想到,会那么快,那么狠。
她只是加了一点催化剂,一群狗就开始撕破脸互咬了,真没意思。
你心寒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也是她洛以玫该得的报应,利用权势毁掉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被权势反噬!
只是,她以为洛以玫会捅出洛嘉铭那肮脏的勾当,作为自保,但没想到,洛嘉铭居然能独善其身,让她那个大冤头乖乖把罪给顶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洛以玫身上筹码不够,只能沦为资本的祭品。
其实,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当初被李亦舒互换了,逃离了豪门深渊,逃离了那邪恶的栀子花毒害,至少拥有了自由和外婆真挚的爱,而洛氏姐妹,除了资本的提线木偶,一无所有!
凌鹿,你真是疯了,居然还同情起仇人来,这不是,你该有的情绪,还有洛以颜,还逍遥法外呢!
监狱里,洛以玫看到凌鹿来探监时,嘴角尽是嘲讽和冷笑。
“怎么,来看我笑话”
“是,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可怜又可悲”
“转移公司财产的事,是不是你故意让洛嘉铭发现的”
“是”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果然是你,凌鹿!
“二姐不是很聪明吗,我以为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可是,二姐你的欲望太大了”
“婚礼那次?”
她早有预感的,但就是不甘心收手,后面的风平浪静,让她更想加快脚步,空手套白狼,做空公司,她米国国籍都弄好了,脱身的办法也想好了,可,还是迟了一步。
“二姐就是聪明,但,就是贪心了点”
“呵呵,凌鹿,你以为自己是背后那只黄雀吗,有没有可能只是那只螳螂呢”
“不,我是那只蝉,只为引出你们这群分不清螳螂还是黄雀的物种,为我争个头破血流”
“别得意太早,下一个就是你”
“希望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后悔吗?”
“后悔什么?”
“也是,问了也白问,你这种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怎么会知道后悔什么”
凌鹿侧过脸哂笑了一下,眼角竟然有点酸涩,你酸涩什么,是觉得可笑,是吗,以自焚的方式去复仇,仇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么理所当然,那你这辈子就不知所然,好好待在监狱里吧,少出来毒害别人!
“凌鹿,少阴阳怪气,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怎么没直接弄死你,不过,阴差阳错把你外婆弄死了,让你痛苦那么久,也值得了”
“洛以玫!你要不要也试试,阴差阳错死在这囚牢里呢!”
“你不敢,你要杀我,那么多次机会,早动手了,无论是那次游轮开枪,还是之前的钢笔刺伤,那曾经救死扶伤的双手,又怎么舍得沾满鲜血呢”
“是吗,还记得这只钢笔吗,我嫌这笔尖不够锋利,又磨了好几天,你看看,是不是特别锋利”
凌鹿冷漠地拿出那只钢笔,咬掉笔盖,那锋锐的笔尖在那醺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刺眼得很。
洛以玫,想起那天刺破血管的恐惧,就差几毫米,就一击命中了,嘴再硬,身体也条件反射般开始颤抖。
“凌鹿,我现在在监狱里,你动不了我”
“是吗,我好像记得我那个好姐姐教过我,只要有钱,买凶杀人就行了,何必自己动手,还脏了自己的手呢”
“凌鹿,你别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