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万物尚在沉睡之际,世界仿佛还沉浸在一夜宁静的梦境之中。晨雾轻笼四野,霭霭之气弥漫于山川草木之间,不见人烟扰动,唯闻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孤鸟啼鸣。
“小子,你和墨云待在这里。”袁尚一边打点着身上的所需之物,一边轻声吩咐。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此去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若是七日之后我们没回来,你便回西山找你爹吧。”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严肃与关切。他那粗糙的手紧了紧腰间的绳索,检查了一遍行囊,确保无一遗漏。
“师父,我……”崔玉拿着手中的秘籍,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好好看书,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袁尚面容一冷,语调严肃,加重了语气,他目光如电,直视着崔玉的眼睛。
只见那袁尚目光如炬,神光内蕴,双眸之中藏匿着无尽的威严。崔玉顿感喉间如有物梗阻,心下虽是万千思绪翻滚,却也只能敛声屏气,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我们走吧。”袁尚招呼着余下众人,轻声嘱咐,“此去凶险非常,一切以保全自身为主。”
“嗯。”众人应声,气氛一时凝重万分。崔玉握紧了手中的秘籍,目光追随着袁尚的身影,心中思绪万千,却又不敢再多言。
……
但见那西方天际,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其色由明而渐暗,宛如古镜中的一抹朱砂,晕染开来,将云彩映照得似锦缎般绚烂。夕阳的余晖洒落大地,远山近水皆被镀上一层金黄,熠熠生辉。
“唉,找了一天,毛都没找着。”风铃儿大大咧咧地盘坐在地上,单手托着腮帮,另一手随意摘下一根野草,将其卷成圈,无聊地摆弄着。
“……”白钰袖双眉微蹙,暗自思量,“袁大侠,中了这惑心之术,除了像我之前那样昏睡不醒,可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
“时而喜上眉梢,时而怒形于色;忽而泣不成声,忽而笑逐颜开,其间涕泪交流,难以自已。”袁尚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几许沉重。“此等迷惑心智的邪法,最是令人防不胜防。一旦中招,轻则神志恍惚,举止失常,重则迷失本性,沦为傀儡。”
“若是真是那人所为,”白钰袖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应当还有其他受害者才是。”
“我们四处问问附近的人,说不定就能打听到些什么。”风铃儿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急切说道。
“好主意。”南笙微微颔首,随之缓缓探手入怀,从中取出数味草药,“这些草药有安神的功效,诸位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南笙姐了。”白钰袖接过草药,目光中透着几分感激。
“路上小心,若是遇到任何可疑之事,切莫轻举妄动,先行告知于我或者袁大侠。”南笙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只见小镇之内,有一男子,衣衫凌乱,面容带着几分憔悴与疲惫,步履虚浮,身形摇晃,脚步时快时慢,跌跌撞撞。
男子目光散乱,偶尔抬眼望向四周,却又迅速收回,仿佛不敢直视眼前的世界。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犹豫,不知道是去往何方,又或是试图逃离什么。
“这人发什么癫呢?”街边不乏好事之人,他们三五成群,日夜讨论着家长里短,见此情形,瞬间被勾起了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