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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瘴气的东西。将军可要再喝些?味道是怪异的些,但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不用了。”
眼见祁术要端着药汤过来,长孙墨脸都绿了,祁术也不意外,极其自然的绕过他,将手里的药汤灌进另一人口中。
他做得极顺手,一掐一灌一拍,整套动作只能用粗暴来形容,长孙墨在一旁看着,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隐隐感到几分疼痛。
祁术余光瞟到他的动作,不禁有些好笑。
他给长孙墨喂药时自然没有这么粗鲁,再怎么说也是动了几分心思的对象,某些双标也是可以有的,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长孙墨配合,或许知道自己喂的是救命的东西,眉头都拧成麻花了,还是乖乖把嘴边的药汤喝了下去。
实在是有些乖啊。
祁术往返不停。
果壳里的溪水第四次沸腾时,长孙墨走到祁术身边。
“我来帮你吧。”
士兵已经醒了一部分,不想吐的没有,但长孙墨下令憋着,军令如山,他们只能苦着脸按耐住那股冲动,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腔不断蔓延,胃里翻江倒海的同时,大脑逐渐清醒,昏迷前东夷人恶心的嘴脸还历历在目,不少人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嘶!”
“铁牛?”
“柱子?”
“我在这!”
有人狠狠捏了自己一把,有人叫着伙伴的名字,祁术爽快地将树叶制成的简易碗递到长孙墨手中。
“行,一人三口,多喝没事,劳烦将军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真要谢,也该我谢你才是。”
长孙墨接过碗去“灌人”,祁术转身离开,又寻了些枯枝败叶,再取了几个果壳,带着溪水回来时,长孙墨站在沸腾的汤药边,手里是空碗,脸上有些许茫然。
“将军。”
“你去哪了?”
“去找了些东西,怎么了?”
祁术朝他示意了下手里一大堆的东西,见长孙墨摇头,放下东西轻车路熟地堆架点火烧水,火苗舔舐着果壳底部,祁术扔进几株草药,任其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