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电话是养老院打来的,林秋燕在养老院自杀了。
林秋燕的哥嫂都不肯管她的后事,又推给了周家。
周怀瑾接了电话后,叹口气,还是去料理了林秋燕的后事,毕竟夫妻一场,虽然离了婚,现在没人管,他也要管。
更何况还是周砚北和周砚深的母亲。
周砚北和周砚深工作特殊赶不回来,周怀瑾给林秋燕简单地办了个葬礼。
叶笙怎么也没想到林秋燕会自杀,她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啊,难道那天去办公室找朱浣浣,已经决定了自杀?
朱浣浣也挺意外:“没想到,她就这样匆匆没了,难道那天是去找我道别的?”
叶笙摇头:“不像,不像是诀别,倒是像有什么事找你,只是到跟前,又没好意思说。”
朱浣浣就很奇怪:“她那天的态度,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办公室的业务员说她刚进去的时候,态度很蛮横的,不知道为啥,见到我们后,又是一个态度,所以他们开始还以为是要找我们麻烦的。”
叶笙想不出来:“我们平时也不关注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朱浣浣就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你说前婆婆会不会不是自杀?”
叶笙睨了她一眼:“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人都火化入土为安了。”
朱浣浣努努嘴:“要不是自杀,那嫌疑人就是她娘家那帮人,恐怕是想压榨她到最后,实在没有压榨的油水,索性逼死了她。”
叶笙哭笑不得:“想象力不错,可惜这些是要讲证据的,可不能乱说。”
林秋燕不管是自杀浣是他杀,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了。
然而,让叶笙他们更意外的是,林秋燕没了的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林燕拿着欠条找上门,进门先冲着周怀瑾一通哭:“姑夫,我姑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我还想着过年接她去家里过年,怎么突然就没了。”
周怀瑾很不喜欢这个妻子家的侄女,甚至有些厌恶,平时说话都是假惺惺的,偏偏林秋燕跟看不出来一样,不管她说什么都会信。
这会儿,见林燕哭哭啼啼的坐在那里,忍不住皱眉:“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你姑姑已经没了,你来这里哭也没用。”
林燕揉了揉眼睛,红着眼看着周怀瑾:“姑夫,砚北哥和砚深哥前段时间不是都回来了?怎么没去看看我姑啊?虽然你和我姑离婚了,可她还是他们的亲妈,他们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说着见周怀瑾脸上闪过不耐,怕再说下去,周怀瑾会赶她走,赶紧从口袋掏出一摞欠条:“我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们的,这是我姑姑最近半年欠我的钱。”
周怀瑾眉头紧皱,还是接过了林燕手里的一摞欠条,看到所欠金额后,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十万?你姑干什么能欠你这么多钱?”
林燕咬着下唇,满是委屈:“姑夫,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姑确实是从我这里前前后后拿了十万块钱。你和姑姑生活那么多年,你看上面的字,你看是不是我姑的?”
周怀瑾又一张一张看了一遍,还真是林秋燕的字迹,倒是没想到,林秋燕死还能留这么个麻烦给他们,合起欠条,看着林燕:“先不说你有没有十万块钱,我就想知道,你姑借你这么多钱干什么?”
林燕张了张嘴,更是委屈地红了眼:“姑夫,你这话难道这些欠条是我造假?我半年前交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家里是开矿的。我有钱后,我就好心地去看我姑,告诉了我的情况。哪里想,我姑知道我日子好过了,隔三岔五找我借钱,以前她对我很好,我现在有钱也不能不借给她啊。”
“至于拿这些钱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我姑说等砚深家生孩子,她要给一个大红包的。”
周怀瑾气得把欠条往桌子上一拍:“胡说八道!她借钱没有一分花在我们这里,更没有花在孩子身上。林燕,不管这张欠条是不是真的,这钱你都不能找我们要。”
林燕揉了揉眼睛,语气还很冷静:“姑夫,我知道这钱我找你要不着,毕竟你和我姑已经离婚了,但是我可以找砚北哥哥和砚深哥哥要啊,父债子还,母债子还,这可是天经地义的。这些欠条也是真的,不信可以拿去鉴定。”
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砚深哥的媳妇不是考了律师,她可是懂法的,要不让她来看看,我这个钱是不是应该找你们要?”
周怀瑾气得脑门疼,知道这会儿和林燕说什么都没用,索性蹙眉不说话,心里却想着,林秋燕的死,是不是真的有蹊跷?
林燕见周怀瑾不说话,心里是有些发憷,以前她就有些怕这个姑夫,看着儒雅却又很有距离感,每次见到周怀瑾,她都不敢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