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像是泡沫消散在回忆里,他回过神,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身上,那样美好。
可那样美好的她,却被他欺负了。
当年许下的诺言,一再被自己践踏。
莫怪于她会说,他在她那里的信誉值已经是负数了。
安安,怎么办?如果我打自己一顿,你会不会消气?
是否就不会这么难过?
一窗之隔,一个哭得绝望无力,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伸不出手。
再也无法将她抱入怀里,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回首过去,他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纪安安不知道他未走,还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她哭累了,将果汁喝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开车离开。
滕奕扬看着她上了车,也跟了上去,直到看着她安全无虞进了贝宅大门,他靠边停车降下车窗,点燃了烟,吸了几口后,才熄了烟头,升起车窗,踩了油门离开。
在离去的路上,滕奕扬的车与一辆雷克萨斯相错而过。
坐在后座的贝亦恒道,“查一查刚才那辆车。”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立即应了声,“是。”
抵达贝宅前,助理就查到了,“是滕奕扬滕先生的车。”
贝亦恒冷笑,速度不慢,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但在进门时,他脸上又是平常的扑克脸。
只不过在睡宝扑过来时,分分钟就破了功。
纪安安靠在玄关,看着将睡宝扛在肩上的人,笑言道,“你今天下班挺早的啊?还以为你要到晚上才回来。”
贝亦恒走近她,目光在她略微红肿的眼睛上停了停,“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提前回来了,倒是你——”
纪安安讶异,“我怎么了?”
贝亦恒伸手虚点了点她的眼角,“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完,他就带着睡宝去进了大厅。
纪安安困惑,直到对上玄关的镜子,她才发现遮瑕膏并没有掩盖完全,眼角还有些哭过的红痕。
她想到刚才大哥的态度,不由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