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山腰岑帆就没再让他牵。
从旁边找两根枯木棍子做拐杖,一步步稳稳往下走。
但再稳刑向寒都在后边紧贴着他。
手始终垂在两边,只要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从后面把人扶住。
再一次后背贴着身后人的胸膛,岑帆皱着眉回头:
“你别离这么近。”
刑向寒把手收回兜里。
但其实近不近的,两人都已经到山脚了。
岑帆刚走下来的时候脸色还好,可等再往前多走几步,脚步虚浮,虽然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走路都困难,但也没有多好受。
刑向寒一直在后边看他。
见状立刻从后面撑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带:“又难受了?”
“坐会就行。”
岑帆把他的手拍开,自己走到不远处的躺椅上坐下。
从包里拿出医生给的药,还有一瓶矿泉水。
刚准备吃药。
旁边多了个保温杯。
是刑向寒从他自己的电脑包里拿出来的,“喝点热的。”
岑帆只一眼就偏开,就着矿泉水把药吃了。
吃完药就闭上眼,往椅背后面靠靠。
吃了药以后整个人舒服多了。
很快旁边坐下来一个人。
“你今晚最好别坐火车。”刑向寒在旁边说,“从江口站下来以后还得打车,你现在身体吃不消。”
“我本来就没有要今天回去。”岑帆说。
他来的时候已经订好酒店,原本就准备在这待几天再回去。
换个地方也换个心情,他自己身体怎么样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