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津走之后,蔡洲回来了,那个团长也过来了,关心陆曼香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曼曼不想姐姐的相亲对象有什么不好的猜想,尤其跟前夫挂钩,要不是被裴望津及时救下,差点就……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只说姐姐坐车坐过了站,到了郊区迷了路了,刚刚才被一个好心人送回来。
那团长可能想象不出来那么大一个女同志怎么迷路的,表情怔了怔,但想想陆曼香性子软软的,看着就文静,平时一定不爱出门,迷路之后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心里越发起了怜爱之心。
不仅没有追问,反而责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到,早知如此就该过来接人了。
陆曼曼让他先回去吧,郊区车少,她姐姐一路走回来又渴又累的,在楼上休息呢,今天是不能同他约会了。
团长只好告别。
陆曼曼等人走后回去继续陪姐姐。
没忘记给周严丰回个电话。
周严丰刚刚叫人把农场那边情况调查清楚了,那个徐和平是半个月后回去的,虽说他拐带小孩的事通报给了农场那边,农场那边的人议论纷纷,但他到底是个技术人员,农场里的领导给了他个不大的处分之后,就安慰他好好干工作。
但是严大宽没放过他,到处跟人散布陆曼香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对陆曼香有贼心,勾搭陆曼香。
徐和平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暗地里还总被严大宽敲诈,后来一次调试拖拉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神恍惚,因为操作上的疏忽,两根手指头被绞断了,当时被人送去了医院。
再后来他就没回来,人失踪了。
这时候虽然需要介绍信才能坐车,但有人逃避检查扒火车,还有路上随便搭个车到其他地方的,人要失踪了,真找起来困难程度不是一般。
因此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至于严大宽,周严丰知道人上了火车之后就托南方那边看看人到没有,结果没有。
周严丰现在就怕徐和平像严大宽一样忽然冒出来,对陆曼曼不利。
一无所有的人很疯狂,谁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些什么。
电话里他要陆曼曼注意安全,说道,“我给你寄了一样东西,等收到了你常随身带在身边。”
陆曼曼提到救了她姐姐的人是裴望津。
周严丰倒是知道裴望津过来,京城那边发生的事也略有所闻,但听陆曼曼说裴望津临走时候,说会常常光顾小洋楼。
他声音顿了顿,心里多少有点异样。
但也来不及过多思忖缘由,手头还要忙着工作,再次嘱咐陆曼曼注意保护自己,照顾好自己,要她说句好听的,便先挂了电话。
陆曼曼还是觉得徐和平就算要恨也该恨严大宽,要不是严大宽不放过他,他那两根手指头能断吗?
不过还是好奇周严丰究竟给她邮寄了什么东西。
裴望津在两天之后,结束当天训练来到小洋楼。
陆曼香正专心致志地给客人做脸,没注意到他来,是无意间中听到旁边美容小妹们红着脸窃窃私语,朝休息区看过去才知道他来了。
裴望津这个人说他没个正经,但他面对女同胞举手投足都是绅士,说他正经吧,他又是吊儿郎当的,让人感觉一肚子坏水。
总之那张脸看起来就是个风流花心种,一双眼睛看什么都是多情的,宠溺的,就连说话也是风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