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面颊有些红,神色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文件。
看不进去,静不下心,有些烦。
额头上的热度还没退,她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应该是低烧,不严重,所以没放在心上。
心一直静不下去,脑子里全是简咛和她说的两清,紧抿着唇,神色很不好。
昨晚很过火,她从未见过那样动情的简咛,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不断颤着时,她觉得对方或者是对她有一点点兴趣,即使对她没兴趣,对她的技术也应该有些兴趣,不管是那方面,只要有一点点兴趣就行。
可今早醒来,简咛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想要和她算清楚。
理智告诉自己简咛这样做并没有错,是她亲口对她说的,她会跟着她到,她会因为她到而感到满足,对方满足了她,所以之前那些事情,让简咛觉得她吃亏的事情便两清了。
沈漾舟是个很理智的人,无论是对待家人还是工作,或者是从小让自己受尽折磨的身体,这一切都能保持理智,可她的理智在面对简咛会立马土崩瓦解,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多更多。
洛溪雪曾经说过她对简咛太好了,太过于无私了,事事总在为简咛考虑。
其实不然,沈漾舟觉得自己有私心,她希望简咛能对她多感兴趣些,或者再多喜欢他一些,所以在简咛表达自己喜欢不行的人时,她会用不行来满足她,在察觉简咛脚踝敏|感时,她总是会去抚着以讨对方欢喜,在知道简咛喜欢糖葫芦时,她会去学着做各种糖葫芦。
昨夜察觉到简咛想玩那些东西时,即使知道自己身体可能吃不消,她还是回去配合。
无私吗,没有私心吗,沈漾舟并不觉得,她喜欢简咛快乐,满足简咛的快乐时也是在满足自己的快乐与喜欢。
对待简咛,她总是在克制和疯狂中摇摆。
可是她不喜欢自己,和她做了什么无关,沈漾舟顿时丧了下去,浑身没了力气,手放在心脏那里按了按,觉得有些不舒服。
脑子也昏昏沉沉不舒服,是因为发烧烧坏脑子了吗,她才会胡思乱想想那么多。
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喜欢便是一个的事情,不该强加给别人……
沈漾舟重重叹了口气,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备注接通,恭敬道:“爷爷。”
沈老爷子嗯了一声:“在忙吗?”
沈漾舟如实说:“没有,在天凌处理一些事情。”
听着天凌二字,沈老爷子静默片刻,而后道:“中午回老宅子吃饭,司机已经在天凌停车场了。”
沈漾舟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后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下楼去了停车场。
*
沈家老宅子。
沈漾舟回去时刚好是饭点,沈老爷子见她进了屋,便让人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