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置好叶刑的住处之后,王镇川则是黑着脸一路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谁知他走到一半,面前却是忽然出现一道倩影,正笑吟吟着拦在他的面前。
只见这女子约莫十八九岁,梳着芙蓉髻的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轻纱,脚上穿一双烟缎绣鞋,看上去温婉动人。
“爹爹,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高兴了?”
女子吃吃地笑道,仿佛能看见王镇川这副神情,是她难得的乐趣一般。
“我说雪菲啊,你能不能别老是来欺负你爹?都快要嫁人了,难道还不懂收敛一点?”
闻言,王镇川的脸上更是苦涩了,他一边无奈地摇头,一边慢悠悠地走进了书房。而这名女子,也是跟随着他一同进了书房。
没错,这名女子正是王镇川的独女,王家的大小姐王雪菲。
“哼,谁说我要嫁人了?司徒家的婚事可是你和那些老古董们答应的,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们不就是贪图那件雨霖天砂吗?”
一听到“嫁人”二字,王雪菲便是俏脸寒霜,冷哼道,看上去十分地抵触。
“你这不听话的丫头,唉!罢了,反正雨霖天砂现在已经被人抢走了,至于嫁不嫁人,你自己决定吧。没了雨霖天砂,我想那些族叔们也未必会再来逼你了。”
王镇川轻叹道。
“什么?雨霖天砂被人抢走了?爹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雪菲大吃一惊,只见她轻掩着红唇小嘴,情不自禁地低呼道。
“这种事情我还能跟你开玩笑不成?”
王镇川狠狠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没好气地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
接下来,他将自己从常源那里听来的一切东西再次复述给了王雪菲,后者听得美眸中异彩涟涟,倒是对那位名叫“叶刑”的少年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爹爹,若是按你所说的话,我想这雨霖天砂起码有七成的可能性是落在了这个叶刑的手上!”
也不知为何,王雪菲突然打断了王镇川,近乎斩钉截铁地道。
“哦?你有什么根据?”
这一下,王镇川倒是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能说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后者作神秘了一会儿,却是只说出一句令他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的话:“女人的直觉!”
咚!咚!
就在此时,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顿时令王镇川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道:“是谁?”
要知道,在王家的人都心知肚明,他王镇川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他在书房时,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决不允许有人来打扰他。
书房的门立刻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王家的下人,只见他神色匆忙地走到王镇川的身边,在其耳旁小声依附了几句话后,便是离开了。
令人惊奇的是,在听完这个下人的汇报之后,王镇川的脸色竟是变得异常阴沉了起来。
“爹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雪菲从未见过王镇川露出过如此可怕的神情,不禁出声问道。
“我派去黄家的探子传来消息,黄秋平身负重伤回到了黄家,但是雨霖天砂却不在他的身上。据黄秋平所言,他在逃跑途中刚甩掉叶刑没多久,就被一个神秘人所偷袭,雨霖天砂也被夺走了!”
王镇川沉声道。
而他的下一句话,则是令王雪菲大惊失色:“黄秋平一口咬定,在那个神秘人所使用的武技中,好像有几分司徒家的影子!”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黄家议事大厅中,黄秋平正一脸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从他身上还依稀有着大量的血迹流出,看他那副惊恐至极的模样,好似是在接受地府判官的裁决一般,令人望之胆寒。
“司徒家,当真是好算计!先是假意利用联姻之事挑起我们和王家之间的争斗。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必定会派人去截杀王家的货船,所以早就安排了人手,来截杀我们的人!”
坐在高堂之上的人是一名威严十足的中年文士,而在其身旁,还有几名脸色阴沉愤怒的老者,毫无疑问,他们都是黄家的骨干高层人物。
“等我们的人杀光王家人,他们便会杀光我们的人,再将雨霖天砂给夺回去。这等坐山观虎斗的计策,的确是够狠,够毒啊!”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家,今日的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那几名老者接连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