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恐慌,那么就没有信心,这也就是回到了方才枕清所说的攻心。
在这几日里,李檄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枕清不知道李檄了解多少,她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阿之奎身旁多了两个人,其中的周犹是个谋士,而他身边的张宣晟,是前朝皇帝的孙子,太子的儿子。”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李檄一人面色大变,小顺子也是望了望枕清,这件事太过严重,甚至叫人有些心虚,仿若知道了被灭口的惊天秘密。
而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独独小顺子一个人在其中变得如坐针毡。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可是他还是坐了进去,穿着一件不属于他的瑰丽华服,就好像是套了一个皮子,内里还是烂透的模样。
有些可笑,也有些茫然。
他不禁把头垂得更低,也想不明白枕清为何会叫她进来,且不避讳他。
且枕清知道的秘密,好像比他更多些,他想要展示保留的东西来利用旁人,就变得更加可笑滑稽。
相对于李檄和小顺子,齐离弦与陈琅的表现就和平了许多,好似知道了一般。
齐离弦知道,枕清并不意外,只是对于陈琅,她觉得奇怪,她还是没有忘记陈琅对她所说的青灯古佛,终老一生。
看这样子,也像是死得很早的模样。
这小子,居然敢诓骗她。
陈琅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平淡,他看向枕清威胁地目光不禁变得紧张,就好像是一个个谎言被揭穿,令他心尖一颤,随后鼓足勇气朝她灿然一笑。
好在枕清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不久。
当下的枕清没有心思去管陈琅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到李檄发出的疑惑,继续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张宣晟曾在禹王府当过门客,我也是在那时候发现了他的身份,李伯父倒也不必担忧,张宣晟与阿之奎虽然结为盟友,实际上是外表亲近而内里疏忌。他们如今得意,吐蕃和突厥必不高兴。
“据此,可以派人谕示突厥可汗抑或是吐蕃人,使令他从背后牵制阿之奎,这样,廉州之围就自然解除了。”
说了这么多,竟然是为了解救廉州的困境。
这话倒也没说错,他吃了三万的亏,而云流将军也吃了亏,都是在这个廉州城内。
“那就按照你说得办。”李檄即刻就想采纳枕清的建议,只不过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突厥那边的距离太远,廉州城粮草不足,而吐蕃,却未必……会帮。
枕清察觉到一阵头晕,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脑袋,看向李檄道:“怕是来不及了,我忘记了还有一个人。”
李檄突然在心中升起一小簇不好的感觉,他唇瓣颤动,小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