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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柏见状叉腰,当即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
薄映禾不是个爱出头解围的人,甚至在平日里都不会出现,只是默默地在背后听符生枝提及,再默默开解,第一次这样的薄映禾,不仅仅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就连枕清都没料及到。
三个女人同气连枝,把高侠的气焰压得死死的,让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倒是符生枝看着薄映禾的目光沾了点古怪。
枕清啊。
他熟啊。
映禾妹妹。
符生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心中另有打算,他看向江诉道:“今日这是出现太多意外,早已经错过吉日,来听想作何打算?”
江诉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既没有出面帮衬枕清,也没有出声为自己解释或是讨赏,明明是今日的大角色,却又想藏去行踪,这才是真正的藏拙,事事做得滴水不漏,却又不激进,好似甘愿俯首,成为他手中最利的剑。
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这剑越发的锋利了,甚至隐隐有对准他的意思。
他拿不稳了,那便弃了吧。符生枝想着。
江诉神色如常,平淡道:“今日不行,那就改日,我看三天后也是大喜日子,不如就那日吧。”
“不知道是因为年轻脑子好,转得快,一下子就知道三天后也是个吉日,还是说来听倒是很有先见之明,恰似知道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符生枝挖苦道,“我倒是真的玩不过你们这群年轻人了。”
卷柏瞪大眸子,满目天真无辜做派,笑嘻嘻道:“既然都督觉得自己年老色衰,脑子不及长史好,倒不如退位吧,让更厉害的人胜任,让陇右蒸蒸日上才好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该说卷柏胆子大,还是没有脑子。
众人心神不宁地各作打算,想着如何打个场合缓解,又或者是如何溜之大吉。
仇羌拍了拍卷柏的脑袋,说出众人的想法道:“你这个笨丫头,这种话怎么能当着都督面说,要说也得私底下说呀!”
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为尴尬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所有人整得极为不自在,最后还是符生枝自己出马:“哦?不知道来听是如何想的?不如这个都督的位置换你来做?”
“下官不敢。”江诉道。
“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你做得比我好,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位置。”符生枝没听到回话,“你在揣摩我的意思?”
“都督的意思难猜,下官更不敢擅自揣摩。”江诉淡淡道。
符生枝大笑,看向四周的一片狼藉,拿起手中沾血的长剑,咬牙道:“你怎么会不敢呢?今日的都督府内,有无数把刀都往我脖颈上挥了,你竟然还敢和我说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