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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闻礼盯着枕清,枕清的眉眼并未如他所想那般舒展开来,但他看到枕清笑了,只是那笑容并不是高兴,而是带着嘲意。
枕清唇瓣勾起嘲讽,问道:“怎么就不重要了?”
女人在他们眼中,是最不重要的,仿若一件可以丢弃脱手的物品。
她永远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王闻礼心里不明白,这样说都不可以吗,既然已经说了她们不重要那就是不重要,而他这番话不亚于明确地诉说他就是喜欢枕清,之前的算计和怨恨都可以一笔勾销,这已经是给予枕清最大的忍让。
枕清怎么就是不满足呢,他觉得枕清心思难猜,而且他也不明白枕清所说坐回长史的那番意思。
抢夺吗?
抢夺长史的位置有什么意思?
真要抢夺,那就在成婚当日直接抢了枕清!
枕清知道王闻礼在秘密谋划什么,不过一直碍于某些东西便一直观望犹豫没动手。
围幅高深春昼深(五)
今日的枕清是要去铺子,但在路上遇到王闻礼,是一个意外,但也不那么意外。
店小二见她进来,朝不远处的方向指了指那两人,小声跟枕清提醒道:“贵主,那两人一直在等你,而且还指名道姓要找这间铺子的主人,似乎是从长安那边来的,好似说我们的铺子就是打着他们的名号。。。。。”
枕清顺着视线望着那两人,心瞬间空了一刻,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碰了碰腰间所垂挂的玉佩,她还没迈开脚步,那两人竟先朝她这处走来。
她率先看到了盛松言的身形,再看向应钰的面容,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在微微发酸。
应钰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恰似也跟着恍惚了一下,她情绪哽咽在喉中,难以吞咽下来,于是偏过脑袋。
因为还有外人在,应钰顿了好一会,体面道:“你就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吧,我有时同你商量,借一步细说。”
枕清若无其事地颔首,面色如常道:“那就请二位跟我来吧。”
他们三人一同上了二楼包厢,盛松言有眼见力的站在门外,待枕清门立马关上,应钰终于忍不住了,她倾身抱住枕清的脖子,两行泪旋即挂落下来,她的心开始作痛。
枕清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不由跟着揪了起来,这事是她做的不好,从未跟应钰商量过。
她抬手抚了抚应钰的后背,低声道:“这件事是我的错,让你担惊受怕,也让你伤心了。”
应钰声音带着哭腔,忍不住控诉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动手的那一刻,我心里多么担忧与震惊。你分明答应过我,舅父不对你动手,你也不会杀了舅父!而且,你既然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