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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诉唇瓣微微弯起,问:“嫂嫂和肆娘的关系竟然这般好了?”
还没待薄映禾开口回答,符生枝替她道:“你嫂嫂心软,见那小娘子一个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怪会心疼的。”
薄映禾轻轻嗯了一声,也算是认同了符生枝这句话,她拿上东西,转身去枕清所住的院子走去。
待人走远后,符生枝才又开了口:“来听,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渭州刺史,但他在位多年,地位早已稳固,所以要有一个缘由。”
江诉不动声色地抬眸平视符生枝,符生枝笑着看了一眼他,又回到了方才的懒怠模样,满身都透着慵懒随性。
符生枝也不绕圈子,声音如常:“北肆姝就是最好的靶子,我会让她嫁给愿意当渭州刺史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我让她嫁给你。”
江诉察觉到这是一场不能退,也不能进的鸿门宴。
符生枝要对付渭州刺史,想换上自己的人坐在那个位置,而这必须有一个前提。
娶了北肆姝的人,就是要对北肆姝父亲动手的人。
江诉心中了然,问道:“对于渭州刺史,都督打算如何动手?”
符生枝言简意赅道:“陇右这里最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手段,只需按上一个罪名,让北老头不得不认,而娶了北肆姝的你,终归不会让渭州反感,到时候你坐上渭州刺史,皆大欢喜。”
江诉面露难色,他手微微握紧拳头,摇头道:“不妥,她会恨我的。”
符生枝把江诉的为难看进眼里,他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看着江诉在热锅里旋转,好似在等待一场好戏,又像是任何事情与他这个罪魁祸首无关。
半晌后,符生枝又道:“没想到来听是这般痴情之人,你们才认识短短数日。我不逼你,即使你不来,也依旧会有旁人会做这件事,只是我更想让你成为渭州刺史,好生思量吧,人这一辈子,也不只有爱这个东西。”
看似给他选择,但是步步都在把他逼上这个位置。
甚至抛出了,这件事不只有他一个人的人选,如果他不娶,那就是把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可如果娶了北肆姝,他势必要成为符生枝手中对付渭州刺史的剑,而他这样做,自然会与北肆姝决裂。
不过,符生枝算漏了一件事。
江诉垂眸佯装掩饰错乱的思绪,符生枝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一般,隔空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肴,道:“先赶紧尝尝你嫂嫂的厨艺,不然等会凉了,我们没吃完,你嫂嫂会不高兴的。”
现在的江诉肯定要装作自己吃不下去,更要装作为了不让符生枝扫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