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的动作时轻时重,说为了照顾她,特意没用什么狠劲。她在江诉身下哭喘,意识迷迷糊糊,想到,没用什么狠劲倒是真的,巧劲用了不少倒也是真的。
她是初次,哪经得起江诉如此折腾,没多久就不行了,呜咽着求饶。江诉漫不经心地拨了拨她的湿发,轻笑道:“不许。”
彼时的枕清仿若溺在一片汪洋的死海里,身前的江诉是她在漂浮之际,所遇到的一块浮木,只要抱着他,便不会就此沉沦……
江诉这次做得过分。
牧青觉得自己在仇羌这里抬不起头来,他不敢直视仇羌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道:“她哭得厉害。”
仇羌自然听到了,自是没想到这两人如此凶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反倒是年纪最小的卷柏砸吧砸吧地品味,随后责怪般道:“下半句你可真是一点都不说啊。”
两个人男的脸颊耳根微微红热起来,面容如同被烤熟的兔子,卷柏则是一点没有害臊的意思,笑眯眯道:“她喘得也厉害!”
夜色旖旎。
帷幕才刚刚拉开。
月坠云披压青枝(二)
天色蒙蒙亮,屋内点了烛火,隐隐绰绰地罩在窗上,远处黄沙微微卷起。
仇羌立在门外,听到里头又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一时道“不过才这么一晚就这般受不住?”一时又道,“身子怎得能如此虚弱,他不是说已经调理得当了吗?当真是纵欲过度了。”
声音似乎苦恼又像是喃喃自语,却始终没有听到枕清的声音。
又过了会,江诉打开了房门。
屋内点了熏香,半掩的帷帐里躺着个人,从缝隙中能瞥见白皙的肩和铺展在床上的青丝,身上裹着一层单薄锦被,赤白的小腿垂着,身上依稀能窥见斑斑点点,皆是红痕。
只是那张白皙素净的面容却似熟睡了。
江诉从一开始就知道枕清身边来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人,只是在仇羌平淡的面容之下,意外挑眉,又轻轻关上门。
仇羌的目光从屋内移开,直接道:“江长史打算何时启程?我家贵主如此模样,这两日怕是不能够再舟车劳顿了。”
“那就在此休整两日。”江诉说完,吩咐青衣打来一盆热水,径自又回到了屋内。
仇羌对于枕清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感觉到诧异,反倒是太过平常才让他感觉到奇怪,如此纵欲,俨然是在仇羌不会意外的范围内。直到他一人站在门外,见到一位小青衣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又匆匆出来,才转身离开。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屋内只看得到日落下山的余晖。
枕清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早已经被打扫干净,她掀开被子动了动身子,发现整个身子并没有任何粘腻不适之感,隐隐约约想起,好像是江诉帮她清洗擦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