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从阿之奎那里拿来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药有问题。
枕清觉得十分有可能,估计是在她身上吃瘪的次数多了,也就起了这样的心思。
枕清思及此,突然笑了,她记得有一次,阿之奎来找她,恰好彼时的江诉也过来了,他便着急忙慌地躲在屏风后的角落里。
那时的她端起了一副姿态,甚至装模做样地在江诉面前提起了阿之奎,江诉则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授课,最后枕清问他:“你当真和阿之奎毫无关系?”
江诉冷漠回道:“我和他从未有过任何关系。”
枕清抬手掩唇,忽地放声大笑,神情却不自觉地望向角落里的阿之奎,只有阿之奎知道枕清的目光内含着多少讽刺和挑衅。
阿之奎的脸色铁青,明明知道枕清是故意的,可他还是没能克制下来,最后气得跳窗走了。
江诉则是早发现了阿之奎的存在,知道人走后,才开口问向笑意未消的枕清,温和道:“满意了吗?他就是个孩子心性,你招惹他做什么?”
“满意!满意极了!”枕清抚掌道,“他在你面前是孩子气,但你可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威风,而且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能算计得过他?我看不爽他,我就要招惹他,让他难过!”
“他不会为我难过的。”
“可是他会因为你的不在意而生气。”
江诉站起身道:“他不会的。”
枕清无奈耸肩,既没有认同江诉的话,也没不认同,反倒十分豁达道:“我管他会不会,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
一切随风静止。
经过漫长的冬日,老者终于研制出了蛊毒的解药,可是枕清的身子骨实在羸弱,整个冬日都在阵痛中醒来又睡去。
再次完全的好起来,便是快入夏的时候。
郁华隐在初春的时候便去了廉州,前去的时候和枕清说了很多话,自然也有关上一世的,不过枕清的确没有精力去分析,只跟郁华隐说在必要时候,用必要手段。
郁华隐好似听进去了,又像是不完全了解,最后在沉默中颔首。
禹王依旧常常来看枕清。
及笄礼那日,枕清便已经和禹王商量好,他出手刺杀了禹王,让自己自此失去枕清这个名字,也失去小县主这层身份。
这是原本就打算好的,不过她的身体却出现了意外,招致很多事情便停在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会和禹王合作。
她又不是个傻子,她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前段时间她想明白了许多,她也不认识枕家的任何一个人,对于她而言,枕家是陌生的存在,在她的记忆里,至亲之人,只有禹王和师傅。
枕清也曾问过禹王是否真的想要杀过她,又或者对她下毒,禹王说没有,她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