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花姐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被突然请到大司马府,突然见到故人,都让她惶恐不已。
“花姐,这一路来吓着你了吧。”阿媛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花姐认真看她,见她眉眼之间还是那股温润的气质,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可不是……大司马派来的人什么也不说,绑了我们夫妇就走,实在是吓坏我们了。”
“绑?”阿媛吃惊。
花姐有些难为情:“中途我们想逃跑来着,若是早些知道是见你,我也就不费那力气了……”
“扑哧——”阿媛笑了出声,果然,花姐还是那个花姐。
“你过得可好?哎,看我说的,如今都是公主殿下了,还有什么不好的!”花姐自己赏了自己一个嘴巴,笑着看向阿媛。她看人鲜少出错,唯一错的一次还被她自己给料理了,此时看阿媛待她与当初那个小丫头别无二致,心里欣慰极了。
阿媛笑着道:“好,本来就好,如今见到老朋友了便是好上加好了。”
花姐笑着,看着她的华服,看着她的金簪玉镯,眼里是纯粹的欣赏,毫无嫉妒。
“对了,花姐,你不是跟姐夫一起走了吗?怎么多年未见倒是成了接生婆了?”阿媛问道。
“在外面待久了就也是那么一回事,想着落叶归根,还是得回扬州城。这一回去就找了这么个营生做,哪里知道我有这个天分,做得还行,也就这样出名啦。”花姐落落大方的说道。
“你真会接生?”阿媛挑眉。
“会啊,你忘了我家那口子是做啥的了?”花姐拍着胸脯说道。
赤脚大夫……阿媛有些想笑。
晚上,陆斐回来,阿媛把他堵在屏风的门口。
“你要来帮我换?”陆斐抖了抖衣裳,挑眉看他。
“想得美。”阿媛撅嘴。
“那你这是想做什么?”陆斐轻笑。
“我问你,你找肖夫人来有何目的?”阿媛叉腰逼问她。她可不信接生那套说词,诓得过太夫人诓不过她。
陆斐慢条斯理地换衣裳,道:“娶妻娶贤,我也不求你能看点儿眼色帮我换衣裳了,可这说话的语气……”
“怎么?”阿媛抬了抬下巴。
”我不是犯人,更是你的敌人。”陆斐扣好衣裳,叹着气看她。
阿媛一脸茫然。
“你完全可以好好问话。”他握着她的手往榻边走去。
阿媛回过味儿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最近好像是有些得意过头了哦。
“……对不起。”知错就要改。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所以……能告诉我了吗?”她倾身向前,用手指勾着他的衣扣。
胸膛好像有只猫爪在挠,痒到了心底……他缓缓低头,触及到那白嫩嫩的指头,眼睛突然就热了起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