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似乎还是把场面想的太好了。
等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不算大的厨房里站了满满四个人。却还是被穆初妍搞得一团乱麻屎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将会是我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个晚上。
还有小姐,你的油放的太多了,你要咬出来一点。
不是小姐。你这个热油不要重新倒回到油壶里也会把油壶烫坏的。
怎么这个油焖大虾的虾还没有开背?你们刚才到底谁在做?
我刚刚要弄的呀,但是小姐说这个被要她亲自来开。
你有没有眼力见?小姐什么手法你不知道吗?你还让小姐亲自来开背,我看你的虾线是养猫要被挑断了吧。
三个专业后厨吵的不可开交。
这种场面我还是挣脱了我初恋的福,不然这一辈子也见不到。
嗯,一阵火光冲天,被吓得从厨房跳出来,木初岩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在看着刚刚三个吵的不可开交的男人,此时气的更狠了。
凶凶凶,你们三个凶什么凶,我让你们来是在我旁边吵架的吗?连做的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花这么多钱骗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再这样下去你们都不要想干了。
其中一个厨子。想要上手去碰一下过,却又被穆初音狠狠勒令住。
等等,谁让你碰这个锅的?我说了今天晚上这顿饭要我来做,你们只能是负责打下手的,其他的东西一律不准碰。
这,好的,小姐。
我脸色有些不好。“其实妍妍这顿饭我也不是。吃不可?可以等你两天再精进一下厨艺了。”
江淮,你信不过我。
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这不杀起上来的穆初言谁也拦不住。用抽烟看着厨房里乱糟糟的一团,皱起眉头,大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随即又冲进厨房。开始了叮叮当啷的创作。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我和穆初妍端正坐在了餐桌上。
看着桌前。四道不像样子的菜,我尴尬的笑笑,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后,我用快乐在挑了小那坨黑色的东西问道。爷爷这个东西有什么说法吗?
什么说法?
就是我记得要是没错的话,你一开始做的好像是醋溜土豆丝吧,怎么最后成了一坨坨土豆泥还是黑色的?
呃,这个将来这跟我的厨艺没有关系,都是他们三个在一边乱给我指挥,所以才导致这道菜成了这个样子,那三过来给我解释一下是不是这个样子?
三个人。慌张,纷纷点头。啊,对,对对,小姐都是我们不好,刚刚让你
吵的时候,我看这不是要粘锅了。所以让你多加点水,结果水多了,味道又不够了,就让你多加点醋,结果一来二去,一来二去可不成醋煮土豆儿了,最后土豆丝可不就变成土豆泥了。
哦,原来如此。
所以,在我的理解里,这就是一道用醋煮出来的土豆,对不对?
我的大脑明明疯狂阻止我却品尝这道菜,但是看着沐初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还是勉为其难的轻轻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只是在土豆泥触碰到舌尖的那一下。
我仿佛看到了深渊在凝视着我。
鸡皮疙瘩从我头顶炸开,一路蔓延的脚掌。
我敢肯定这辈子我都没有吃过这么酸的东西。怎么说呢?他就像一道汇聚了世界最酸的精华,又掺杂到了一坨面里。仿佛让人置身在一个泥泞的沼泽,不想阴暗爬行都不行。
江淮怎么样,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