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禁军也有幸看到了战神的风采,无人不敬。
直到夜卿北的声音远得听不见了,容立书见夜珩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死亡的恐惧顷刻袭来,一股寒冷钻入四肢百骸,他着急忙慌道:“摄政王,此事是吉奉和启国四皇子的所为,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杀我。”
夜珩那柄还带血的剑直指他的脖颈,男人威势深重,全然没有跟他讲道理的意思,“你有何价值让本王不杀你。”
到了真正的生死之际,容立书也是真的惧了,他后背凉了一片,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我,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摄政王的安危与尊严,我若告诉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夜珩凤眸掠过几分不耐,“你没有跟本王讲条件的资格。”
“我说!”颈间能感触到剑间的冰冷与刺痛,容立书慌了,“是,是关于摄政王妃的。”
听到这话,夜珩眉心微动,没等容立书再开口,便下了命令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了傅呈。
“摄政王妃她,她其实根本就不是王最疼爱的靖卉公主,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是前王后的女儿,就是那个有谋反之心的姬氏一族的后裔靖宁公主,王可怜她才给她一口饭吃没杀了她,可是她却不知感恩,抢了靖卉公主的婚约嫁到启国,还意图对王爷您不忠。”
夜珩强忍着了结他的情绪,声音冷得如冰碴,“她是你的未婚妻?”
察觉到夜珩的愤怒,容立书知道是自己说的见效了,“不不不,只是小时候定过婚约,不作数的,而且我们家也没有一个人承认过,是她一直死皮赖脸地称是我的未婚妻。
她一个反贼的女儿,在王室里除了有个公主名头,什么都不是。当她几次三番欺负靖卉公主甚至于差点要了小卉的命后,王也不忍杀她,只让我带着她去野外,想丢掉她,后来不知怎么她竟然回来了。于是她就变得更加阴沉城府,替嫁也是她的算计,她或许想图谋摄政王的权势,或者其他。”
傅呈在他说话之时,手中软剑一动,差点让他血溅当场,只不过被夜珩挡了回来。
夜珩继续道:“那依你所见,本王该如何处置她?”
“对付这种女人,自然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容立书说得疯狂,似乎都能看到夜珩将靖宁给杀了。既然最后选择跟他作对,自然还是死了好。
夜珩收了剑,没有跟他多说一言,只让傅呈将他带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夜卿羽正赶过来,夜珩朝他拱了拱手,“剩下的事,就劳烦皇兄了,本王还有要事先回王府。”
夜卿羽还要说什么,转身却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背影。
罢了。
已经寅时过半。
素凉坐在椅子上,只觉着时辰似乎过得异常快,她即便不知道外面的天色,也能估摸着时辰。
白色的狐裘被她叠得整整齐齐,就放在不远处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