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
言景溪难得准点下班,一是和同事一起下班防止华渝凯再对自己做什么,二是言正海说今晚回去吃饭,那就说明有事。
言正海重组家庭后,中心严重偏离,几乎对言景溪不闻不问。
言景溪消失了三年的时间,言正海除了最开始找到,后面几乎放弃了,直到言景溪自己再次出现,应聘言氏设计师的位置。
他才又半认了这个女儿。
言景溪不回家住,他没强求,但有时候外公外婆从乡下回来的时候,言景溪都会被言正海叫回去,现在言景溪也以为是这样的。
回到言家别墅,言景溪进了门,就见客厅内言正海和言海宁的母亲廖娟娟坐在沙发的主卧上,面色凶狠地盯着她看。
旁边坐着比她早一步到家的言海宁,挽着华渝凯,两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言景溪心里强烈地咯噔了声,随之眼皮跳了跳。
一定没好事。
“爸,阿姨,姐,姐夫,外婆外公呢?”言景溪微微吸一口气,佯装镇定地走过去,故意问自己的外公外婆。
言正海脸色丝毫没有松动,硬朗的声音低吼:“站着!”
她吓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着言正海:“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言景溪,五年来你真是一点记性都没长!你简直是给言家丢关了脸面!”言正海恨得咬牙切齿的,他被气的站起,伸着食指,怒瞪言景溪。
廖娟娟见言正海气过盛了,‘贴心’地站起来,帮他顺背,细声安抚:“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老言,别气着自己的身体,海宁和渝凯的六年来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能被破灭的……”
这幅场景好像似曾相识,这些话也似乎听到过。
言景溪想起来了,五年前,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群,她接受莫名其妙的责骂和挨打,随后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你们现在是要重演一遍历史,打我骂我,然后再把我赶出家门吗?”言景溪冷笑,眼底一片冷漠地扫视大家一圈。
她明白了,今天言正海叫她回来的目的,只不过是全家为华渝凯撑腰,为言海宁撑腰,而她就是被羞辱的那一个。
言景溪心底逐渐升起寒意。
虽然五年前经历过一次,早就心灰意冷了,但亲情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说割舍就割舍,再经历一次,还是会心痛。
只是,她学会了保护自己。
“华渝凯,作为一个男人你有种的就自己长出来,澄清这件事,别他妈什么死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你自己说过的话,如果不记得我可以帮你复述一遍!”言景溪凛冽的目光直直对准坐在言海宁一旁演好男人的华渝凯。
华渝凯被威胁,不服:“言景溪,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知道言海宁怀孕之后,找上我,说要报复五年前被抢男友之仇,现在还威胁我?”
他典型的倒打一耙,站着自己人多,底气也莫名足。
言景溪像是听到笑话般,冷笑不止:“是吗?”
“你们相信吗?”她转头看向言正海。
言正海拍了桌,没有犹豫:“言景溪,你看看你,作为言家长女,做的都是什么事?出去这三年,都去鬼混了?”
啪——
瓷器茶杯摔落地板发出巨大的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