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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谢壑将谢宣护在身后,迎上冲来的拳脚,谢宣悄悄挪动步伐,向谢英欺近。
“住手!”一道威沉的声音传来,临安侯与数位锦冠玉带之人朝这?边走来。
谢壑闻言松开谢瑞的衣襟,冷哼一声。
临安侯扬手就要给谢壑一巴掌,只是他的手掌还未落下,众人就听到啪的一声响,十分?清脆!
谢宣揪着谢英走到众人面前?,谢英脸上还有一个通红通红的巴掌印,谢宣提声道:“我看谁敢教训我老?子?”
镇厄短剑横在谢英脖颈上,虽未出鞘但亦杀气腾腾,谢宣面容冷肃道:“师父说此剑一出鞘必定?见血,谁欲试试?”
谢英被谢宣钳制住,脸上火辣辣胀歪歪的疼,他吓的哭都不敢哭了,只骇然的瞪直了眼睛,素日里娇生惯养的豪富公?子,虽然骄横跋扈些,但哪里见过真正的血,谢宣与他不同,谢宣是见过血肉横飞的。
“谢壑,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儿子?”临安侯冷漠的问道,“拿刀剑指着自家兄弟?”
“胡说八道!我是谢家的独子独孙,哪里来的一上来就要我命的兄弟?”谢宣嘲讽道。
“谢壑,告诉他我是谁?”临安侯绷紧了脸说道。
“侯爷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自报家门。”谢壑说道。
“逆子!得了些许功名就猖狂的什?么似的,岂是大?家子做派,老?夫今日少不得要人前?训子了。”临安侯说道,“你在熙州得了几分?运气,不见得在汴京也吃得开。”
谢宣早慧,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临安侯的暗示,他仰头问道:“你以为?在汴京城你就能只手遮天了吗?染指科场是什?么罪过,想必你比我懂。”
“黄口小儿莫要血口喷人!”临安侯攥住谢壑的衣袖,对周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提起拳头就要朝谢壑父子身上招呼。
临安侯对身侧的锦冠玉带之人笑了笑说道:“让诸位同僚见笑了,家门不幸啊。”
“侯爷客气了,谁家没出过几个不争气的呢。”那群人亦笑笑回?应。
谢壑父子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乃汴京谢氏,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将街道堵的水泄不通的,蔺冕刚从谢家那边回?来,三个人扑了个空,心情有些不太美妙,此时回?家的必经之路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蔺冕不禁向旁人打听道:“这?是怎么了?”
有刚从人堆里钻出来的士子摇了摇头道:“豪门恩怨,听说是临安侯和熙州的谢解元发生了争执。”
蔺冕细一想,暗骂一声连忙往里挤去,边挤边大?喊:“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好说!”他生怕谢壑吃亏!
谢徽也翻身下马,往里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