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态度最冷傲的一个,初进宫察觉被骗,要他以色侍人,简直是以死相拒。
元容只好晾着他,最多让他弹琴,没有逼他侍寝。
“参见殿下,殿下今日要听什么?”岑郎淡淡开口,面上无半分欢喜之色。
“今日不听曲子,找岑郎随意闲谈,坐过来。”元容指着软榻尾角。
岑郎垂下眼,嘴唇紧抿,慢慢挪到榻上。
元容见他那勉强不愿的样子,倒是笑起来,她直起身靠近,气息拂在他耳边:“若本宫要与岑郎谈鱼水之事,岑郎又当如何?”
有责08
岑郎颈背僵直,嘴唇发白,脸却发红,眼睛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又气又羞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呢。
元容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岑郎想到哪里去了?本宫是要谈单纯的鱼和水的关系,莫非岑郎想谈点别的?”
岑郎听后身体放松些,转过头来:“仆侍没有,殿下请讲。”
元容倚靠到软榻上:“池塘里有一条鱼,它觉得是池水困住了它,便千方百计想逃离,岑郎觉得鱼做得对吗?”
他态度越抗拒,她就越有兴趣,越想征服。
倒不是他比其他人更好,而是就像打猎驯化一事,让一条狗跪伏在她的脚边,和让一只老虎跪伏在她的脚边,这成就感能一样吗?
这个过程,猎物本身的价值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展示她的狩猎及统御技巧,来证明:
她很强。
岑郎眉头蹙起:“可能鱼想去广阔的河流大海,追求自由,岂能言错?”
元容挑眉:“池塘外面就一定是它想要的大海吗?是土地的概率更大吧?没有水,一出去,它就会死。”
岑郎语气焦急:“即便如此,为了出路,也要一试。”
元容轻嗤:“出路?鱼儿在池子里安安稳稳,可到了大海里,是食物链的底端,立刻就会被其他大鱼和鲸鲨吃掉,是绝路才对。”
岑郎手不由拽紧衣衫,面色通红,眼神慌乱:“鱼…鱼…”
元容见状也不想为难他:“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本宫。”
“是”
第二天下午,寝殿
她将古传名琴龙吟,赐予岑郎,让他随心意畅弹。
这时檬檬进来:“公主,颜相在正殿等候,有事禀告。”
什么?颜征来摇熙宫了?
元容立即坐起,看着旁边与颜征有二分像的岑郎,莫名有些心虚。
她早上除了上朝,一般会在紫宸殿后的理政阁处理政务,下午会回摇熙宫,官员若有急事,可到摇熙宫正殿等她。
颜征此前从没来过摇熙宫。
她立马就想让岑郎藏起来,话到嘴边止住,心念一转。
凭什么呀?颜征又不是她的谁,平日对她那么冷淡,更别提老早之前就拒绝她了。
躲什么,就要让他看到!
思及此,元容故意把自己裙子扯松,衣领拉下一点,弄凌乱,夏日衣服本来就薄,此刻露出更多肌肤。
随后,她吩咐岑郎:“你随本宫一同去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