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遂成义气兄弟。
中考后,我到了另一个城市上高中,他留在县城职校。不再联系。
新年在严寒的冬天来临。
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我来你家玩,可以吗?”
他骑车载着他的堂弟来了,却在对面公路上停着,不肯来家。
妈妈出来喊:“安,进家啊,进家暖暖!”
他仍然不肯,定要我过去。我便换上我新学校的一套校服,风一样飞到他跟前,大拍他肩膀,眉弯齿笑地说:“兄弟,你来了!”
坐上他的车,去另一个同学家,路上又约一男同学。
傍晚,逃掉同学父亲的热情晚饭,走了。夜色凄迷,他把我送回家。
高二,不时打来电话。像大口喝酒的兄弟,我们说话,声声豪爽,句句痛快。
终于有一天,他说:“可不可以,做我的白雪?”
我笑:“哈哈哈!我是卖红苹果的呀!”
高三,不再与外人联系。便似乎断了人情脉息,昨日种种已为陈迹。
冬天又来了,高三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
一次心血来潮,便去信息:“今年过年,还来我家玩吗?”
“如果你请,来!”
“好,准备热烈欢迎,但是,请带上女友一起哦。”
“为什么?”
“不然,我怕我妈要误会。”
久久的沉默。
“误会,不是更好吗?”
冬之声,在窗外啸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