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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便是为此事,特意去勤政殿,东拉西扯,寻到由头在心里提起这件事,让皇帝早做准备,免得影响西北战事。
也是能帮哥哥一些,便算一些。
【只要确保军粮不会被劫、蒋文庆不会带着军饷逃跑,安比槐也就不会下狱。】
先是赏自已银子接济娘亲,现在又提前防范,免了父亲牢狱之灾。
安陵容内心感动不已,只恨不能给她的华妃娘娘塑个金身供起来。
“是,嫔妾一定、一定不辜负娘娘期望。”
【这又是怎么了?】
【终于要伺候皇上,所以激动哭了?】
安陵容内心激动:才不是!
年世兰瞧了她一眼,眼里既有同情、也有不解——
【前世安比槐出事的时候,小安子尚未得宠,在后宫举步维艰,为了救爹,到处哭求。】
【可你这个活爹,值得你救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纵然活爹无能,可谁叫那是自已的亲爹。
不救,自已便成了罪臣之女,罪臣之女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娘娘身边呢?
【你娘一针一线刺绣给他捐官,为他绣瞎了眼睛,可他一朝翻身、宠妾灭妻,任由小妾欺凌你娘,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救他做甚?】
安陵容内心苦叹一声。
【从来也不待见你们母女,丝毫不体谅你在宫中的难处,小小县丞还敢妄称国丈、贪污纳贿,作天作地害全家!】
很明显这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安陵容莫名打了个寒颤。
【年轻时靠夫人,年老时靠女儿,一辈子靠女人,却又是个软饭硬吃的贱人,莫说比周宁海,连本宫宫里的小德子都比不上。】
【本宫若是你,只管想法子叫他们和离,将亲娘救出牢笼、接到京城来,再给他喂一瓶鹤顶红,保管这辈子再不能牵连你们母女。】
【不好吗?】
毕竟不是自已的事情,年世兰只是简单想想,并未考虑到弑父的罪孽,以及实际操作的可能性。
可她的话,确确实实提醒了安陵容。
华妃娘娘说得丝毫不错,为什么不换个想法换条路、将娘亲接到身边来呢?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宫若要说人亲爹,只怕这孝顺女儿要多心,回头再在小本本上记本宫一笔,在什么香啊包的上面动手脚,反倒是本宫自讨苦吃。】
她若有小本本,那小本本上只会记娘娘的好,才不会……香包?
安陵容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对香包,“对了,娘娘,嫔妾给娘娘绣了一枚祈福香包,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是祈求生子的香包。
她知道娘娘喜欢孩子,只盼着老天开眼,能叫娘娘得个麟儿。
年世兰瞧了眼颂芝,颂芝上前接过来,笑道:
“香囊、荷包,手帕、寝衣……小主绣的东西,都快将翊坤宫塞满了。”
话是有些夸张,但是年世兰日常所用之物,不说件件都是安陵容所绣,可每一样,都能见到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