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身在深宫,却心向自由,欲断束缚,又知这束缚一断,风筝也断。
命不由已。
果郡王便想到了自已、想到了生母,何尝不是如此?
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他与浣碧浅聊两句,发现这姑娘颇有见地,想要追问其姓名,她却福一福身,说贱名恐污尊耳,自称有事离开。
谁想,片刻功夫,便又相遇。
好似天意。х
果郡王瞧见草丛里躺着一只锦盒,弯腰去拾,浣碧再次快了一步。
只是这次快得恰到好处,她的手指浑似无意滑过他的指背,将锦盒捡起来,而后紧张打开。
“还好镯子没事。”
听到她松了口气,果郡王捏了一下手指。
完全忽视了这里还有个没穿鞋的人。
“我方才瞧你不顾自身跳下来救人,似乎崴到了脚,可有事吗?”果郡王上前一步关切问。
浣碧牢记长姐叮嘱,往后退了半步,“无妨,不敢劳尊驾关怀。”
孙妙青隐隐觉得不对,又觉得不可能,“寒英,见过果郡王!”
“果郡王?”
寒英还没说话,浣碧蹲了下去,因为脚疼,身子歪了歪。
“奴婢不知是果郡王,方才多有冒犯。”
果郡王刚想开口,浣碧侧了侧脸,提醒道:
“只是、还请王爷自重。”
果郡王瞧见草丛里躺着的鞋袜,立刻明白过来,“多谢姑娘提醒。”
“常在见谅,小王无意冒犯。”
说着,他朝孙妙青抱一抱拳,便走了。
便走了。
走了。
孙妙青看着果郡王的背影,又垂眸瞧了眼地上蹲着的浣碧,深吸一口气。
怒火和怨念盖过她摔伤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