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扫完战场,又将俘虏中的刺头清理干净后,阮响再次领兵踏上了西夏的土地。
俘虏们则被赶来的陈五妹接手。
虽说因为旧伤,陈五妹不再能上战场,但她身上仍旧有军职,处理后方的事务依旧名正言顺,她虽然遗憾未能和阮响同进退,但也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在军中任职,已经是阮响念旧情了。
俘虏们被麻绳拴住双臂,靠着双腿,走向未知的未来。
“陈姐,想跟着阮姐一起去?”曾经的亲兵,如今的小将骑马与陈五妹并肩。
陈五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这只手本就带伤,上次遭遇山匪后,已经拿不起重物了,她笑了笑:“行了,我不难受,别试探我了。”
小将心里也为陈五妹难受。
最艰难的时候都走过来了,到了能收获成果的时候,陈五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替代自己的位置,换做是她,恐怕要难受的睡不着觉。
“不是还有你吗?”陈五妹看了小将一眼,“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的手可没废,西夏你去不了,难道将来辽国你去不了吗?”
小将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情:“陈姐,你等着吧,将来我立下大功,一定带全家来谢你!”
陈五妹:“好!有志气!”
可陈五妹在带队离开时,还是目露留恋的望向阮响离开的方向。
她多想再次和阮响并肩作战……
走在行军路上的郑光林格外兴奋,他连续三日都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再多,他就睡不着了,他的眼睛通红,走路的时候总是念念有词,但身旁的人都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到了夜里,和他同帐的男兵都有些怕他了。
“别念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你再念,我头都要炸了!”
“你听不听得懂汉话?”
“听得懂吧?!你再念,我就要报告长官了!”
郑光林并不理他,他自觉天下不会有人理解他,他不断念着当见到爹和大哥时要说的话,他一定能说的他们哑口无言,看他们丑态百出的求饶忏悔,而他不会原谅他们!当他们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他就要送他们去地府!
“我真受不了他了!”士兵们怨声载道,终于给长官打了报告。
长官无可奈何,只能把郑光林带离队伍:“你可知你如今是什么人?”
郑光林双眼放着精光:“我知!我乃欲要报仇之人!”
长官:“……你是个军人!你是兵!”
郑光林诧异的看着她:“我还是兵吗?”
“自然!”长官骂道,“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既然与我们一同行军,你自然就是军人,我们不是土匪,我们也不是来烧杀抢掠的,军队有纪律,你犯了纪律,就要受罚!”
郑光林仍旧问:“营长,我还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