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
原来是冲着夏德贵一家的大车去的。
根据规定。
个人家庭只能饲养小型家畜,并且有着严格的数量规定。
养鸡不能超过三只,超过了就是走资本主义。
同理。
如果是养毛驴,也只能养一头。
至于猪羊这些大的家畜,全都由生产队统一饲养。
到了年底。
按照一年的劳动贡献,进行一定数量的肉食分配。
牛和马属于重要生产资料,更是不能由个人饲养。
不过凡事都是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眼前这匹能够拉车干活的大青马,属于夏德贵一家自己花钱买的。
经过和村里的商议,村大队给了夏德贵一个专职饲养员的身份。
允许他将这匹马养在自己家里。
农忙的时候,无偿给村里帮忙。
农闲之际。
可以自行使用挣点外捞。
至于说买马的钱……
孙有福面色复杂地看向陆远。
如果打根上说,这匹马陆远也有份。
用的是国家赔给夏荷父母赔偿金,以及变卖夏荷家产得来的钱。
夏荷父母死后,夏德贵心安理得地吃起了绝户。
不论是赔偿金,还是三弟留下的各类家产,全都落到了夏德贵的口袋里。
一毛钱都没有分给夏荷。
一匹马花了210块。
算上停在院子里的马车,整整六百多块钱。
单是马车的轮子,就要一百块。
陆远说道:“孙村长,我给你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有的人,还踏马是给脸不要脸,先不说这驾马车有没有我媳妇的一份。”
“就算没有,卖了我给我媳妇准备的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他们是不是应该从重赔偿?”
夏德贵吃绝户是顺了嘴。
陆远今天就要让他家知道。
什么叫吃了我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对付无赖,要让他知道你比他更狠,更凶。
对付孙有福这类的村干部。
要从他的官帽子上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