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谢暨白紧紧搂着哭累睡着的池姷柠哪怕手被枕发麻也不愿意松开。
他的眼神落在池姷柠受伤的手背上,一刹那车内温度瞬间下降,强大的气场令人感到恐惧。
严成没说话,只默默将买好的药膏递上前。
他是最清楚先生这一路是有多艰辛的,他也是最清楚先生对夫人的爱。
“先生,夫人如此委屈求全都是因为母亲,不如就告诉夫人,她母亲的事情,你来解决。”
谢暨白上药的手微微顿住,骨节分明的手忍不住揉开她紧缩的眉头,“她不会答应的。”
他太了解阿柠了,这世上最难还的债是人情债,所以阿柠宁愿被池家威胁,也不愿意向谢老夫人开口。
如果连谢老夫人的帮助都不愿意,那更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严成,安排人暗地里收购这家疗养院,另外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务必谨慎,不得让任何人发现异常。”
“是,先生。”
从他回来的这一刻起,他走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他不能在将阿柠置于危险之地。
谢暨白忍不住贪恋她的温度,想要的更多。
他垂眸轻轻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送我见一人。”谢暨白有些事情他要问清楚。
——
池姷柠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她坐在床上呆愣的许久脑海里的意识才渐渐聚拢。
啊啊啊啊啊!
她都做了什么。
池姷柠崩溃地敲着脑袋,这让她如何面对小叔,对方该不会以为她是神经病,莫名其妙地抱着人痛哭。
他会不会告诉奶奶,如果奶奶知道了,又该担心她。
池姷柠啊池姷柠,你都在干些什么蠢事。
她越想越烦燥,对着枕头一顿输出。
冷静下来的池姷柠破罐子破摔地叹气,她看着受伤的伤口被用心的处理。
微微愣住,这是小叔?
这个想法一出,她吓得连忙摇头。
小叔看起来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应该是王妈。
可小叔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会来?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想。
在谢家除了爷爷奶奶,小叔是对她最善的人。
池姷柠刚推开房门,耳边便传来王妈的声音。
“少爷,你回来了。”
池姷柠站在楼梯上看着谢司言搂着宋悦瑶走了进来。
谢司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人如同呵护一件易碎的宝物,他在看向池姷柠时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与防备。
态度天差地别,结局早就注定。
原本娇笑的宋悦瑶像是突然看到走下楼的池姷柠,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紧张,她慌乱地从谢司言的怀里挣脱出来,“姷柠,我不知道你在,我不应该来的。”
她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瑶瑶,你凭什么离开,这是我家,你是我的爱人,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让你离开。”谢司言愤怒地盯着池姷柠,若是眼神能杀人,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宋悦瑶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将谢司言的矛头对准她。
她不明白,从开始到现在她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
“司言,不要这样,是我不该来这里的。”宋悦瑶拦住谢司言,眼神里满是没落,“老夫人的话说的很明白。”她说着说着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滑落,“司言,你已经结婚了,我怎么能破坏你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