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眼睑微抬,侧目看着墨景琛,“说。”
“不要嫁给墨垣。”
荒谬的要求。
她目光淡淡的望着他,须臾,苍白唇瓣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真是荒谬可笑。
他的妻子是乔薇,现在总是跟她之间不清不楚,又算得上什么?
“我……”
那么一问,墨景琛哑口无言。
思来想去,方才发现方才的要求很是可笑。
是呢,跟她什么关系,又以什么身份要求?
“说到底,你是薇薇的闺蜜,一句善意的奉劝,愿听就听,不愿听便当我没有说过。”
他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走了。
走出病房,关门的那一刻,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性感唇瓣扯了扯,最后抿成一条直线,关上门离开。
房间突然安静,慕浅才发现原来安静之下,她内心更加的焦躁不安。
在医院里躺了一下午,慕浅跟公司告假了。
次日,陆萍的追悼会。
墨家所有人都来了,期间不乏一些上流人士,以及各方媒体。
追掉会十分隆重,丧曲悠扬,现场气氛十分压抑。
偌大的大厅里,摆放着许多的花圈,中间挂着陆萍生前的照片,中央的水晶棺里是她的遗体。
追掉的人手握着菊花,排队上前。
慕浅身着黑色女士西装,拖着虚弱的身体站在人群之中来悼念陆萍。
漫长的排队,她也走进了大堂内,把花放在了陆萍遗体的水晶棺上,然后走到家属面前去安慰。
家属便是墨垣。
墨垣身着黑色西装,面色严肃,流露出浓浓的伤感情绪,好似一只丧偶的白天鹅,经历着苦痛也是绝望的折磨。
不得不说,他是个十足的表演者。
做戏那样的随意自然,堪比一线演员更丰富的表情与形体动作。
慕浅走到他的面前,冷面望着他,“节哀。”
“谢谢。”
墨垣道。
“墨垣,你真的让人恶心,亲手送她离开,现在装模作样,你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