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寝殿,沈容拿了钥匙将那盒子打开,把里面的地契银票都拿出来,对赵念安道:“这些都是外祖母过世前给我的,按道,应该留给我舅父,只是外祖母心疼我年幼失母,与我舅父舅母说了,要把她的财产一半留给我,另一半留给万常宁,我原本是不该拿的,我舅父舅母你也知道,为人爽快利落,痛快地答应了,我如此再不拿反而显得矫情,所幸也不多,日后我们好好孝顺舅父舅母。”
赵念安忙不叠地点头:“我有办法。”
沈容抬眼看他。
赵念安嘿嘿笑道:“先把宋言娶回家,就是孝顺舅父舅母了。”
沈容哈哈笑了几声,无奈摇了摇头道:“你看看里面,有几座宅子,十几间铺子,还有几个田庄,银票有十几万两,都交给你打。”
赵念安木愣愣地听他说完,反问道:“我打?我怎么打?”
沈容刮了刮他的鼻子:“放着就是了,宅子闲置着,自有管事打,铺子的租银与田庄的收成另有管事去收了交给兆喜,兆喜从里面拿一些出来打赏,余下的我叫他都交来给你。”
赵念安抱着盒子一脸笃定道:“原来当家也不麻烦嘛,我替你打就是。”
沈容握着他的手道:“母亲过世后,有外祖母舅父舅母疼我,如今又有你,我这一生这般就已经圆满了。”
赵念安把盒子放去一边,抱着沈容道:“这怎么够,你还要好好与我白头偕老,还要好好孝顺舅父舅母,欺负你和婆母的人也不能轻易饶过,反正我终日无事,好好磋磨磋磨他们。”
沈容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那些事情不必你管,我自有办法,你高高兴兴吃喝玩乐就好。”
“哼,小瞧我。”
沈容点了三千两银票出来,叫双喜进来,把银票递给他说:“你拿去给熊管家,叫他去钱庄兑银子,一定记得叮嘱他今日务必把赏银发下去,不要叫奴才们等,若是耽搁了,我拿他是问。”
双喜领命去了。
赵念安留了一万两,把其余地契银票都收进盒子里上了锁,踱着步子在寝殿里四处找地方放,溜达了一圈抱着盒子无措道:“我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把这盒子放哪儿去呢?要不然我放床底下?”
沈容笑得不行,叹着气道:“过来坐吧,别折腾了。”
赵念安慢吞吞地过去,看着突然就不大高兴了。
沈容抱着他在腿上坐下,哄着他说:“这就不高兴了?实在没处放就拿去给方德子保管,放在公库里也是一样的。”
赵念安可怜巴巴道:“我是你夫人嘛,都叫他去管,还有我什么事?要不然就放床底下吧。”
沈容拿他没办法,当真钻到了床底下,拿着昨日揭盖头的玉如意,把盒子推进了最里面。
赵念安拿手替他掸了掸头顶的尘埃,心满意足道:“这件事情只有咱们两个知道,放在床底下最安全,你说对不对?”
沈容骂道:“爱胡闹。”
赵念安把桌子上一万两叠成豆腐块,塞进沈容的荷包里,说道:“这些给你用,用完了再问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