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我倒不敢催促老婆子了,有些沮丧。
老婆子拄着拐杖站立了起来,慢悠悠来到棺材旁边,小声说:“记住,那药丸每天一粒。”
说完老婆子从兜里掏出了那个药瓶子,从里面倒了一粒在手上,她伸着手示意我去拿。
我埋着头慢慢朝着老婆子走去,当我的手伸到了那老婆子的手上。
没想到老婆子手上的黑色指甲锋利无比,手指一勾迅速在我的手掌心里画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我拿着药丸,立马缩了回来,然后大声喊了一句:“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
老婆子指着楼上,冷冷的说:“你快去给她服下。”
现在苏婉这样躺在床上,寄人篱下虽然我的心里有不爽,可是也只能忍着。
我摸着手上那流血的地方,悻悻上了楼。
那几个抬棺材的男人匆匆忙忙出了门。
上楼的时候我还特意回头望了几眼,可是那老婆子就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站立在棺材旁边静静看着棺材里躺着的那个女孩。
上了楼,我将老婆子给我的那个药丸给苏婉服下,药丸刚刚吃下。
苏婉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吐,那些吐出来的黑血里满是蛊虫,我看得心疼不已,帮苏婉拍了拍背。
她吐过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躺下继续随着。
我轻轻喊了几声,苏婉的身体并没任何回应,哪怕是眼皮微微睁一下也好。
将床上的被单给她盖好后,我便回了房间里。
我忽然记起昨天夜里那个藤球,四下里寻找根本就没发现藤球的踪影,出了门口也没看到。
昨天夜里没睡好,我躺在床上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经历。
心里一直嘀咕着,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就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孩,而且还是蛊女的孙女?
可是又为什么要来缠着我呢?
想想脑袋就大,不过在阴阳寨子里的日子,看来要多留点心眼。
还没睡着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我起身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明眸皓齿,挺乖巧的。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木盘,盘子里装着的是一碗素面,小姑娘抬头望着我,冷冷的笑着。
“吃早饭了。”
我接过那个木盘,上下打量着姑娘,这姑娘怎么看都有些怪。
一时间竟也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可能是因为小姑娘穿着的衣服,那衣服上面绣着很多花,很艳丽。
和昨日里看到的村民穿着的不一样。
我留了个心眼问:“小姑娘穿的好漂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笑了笑,说:“婚礼。”
说完那个小姑娘又蹦又跳朝着楼梯口跑去。
听到婚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怎么没听蛊女给我说,蛊女在苗寨的地位很高,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那厅房里还停放着她孙女的尸体,难道寨子里是一喜一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