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就放在大伯的脸边,那些长长的指甲在大伯的皮肤上滑动。
大伯怎么不还手,如果那指甲往皮肉里一刺,肯定凶多吉少。
大伯越来越可疑了。
就在眨眼之间,我居然看到他们的脸凑到一起了,难道她在吸大伯的精气?还是他们在亲吻?
大伯依然站立不动,而且双手紧紧抓着裤缝,很紧张。
她从大伯的身体上移开后又坐在了坟头上,继续梳着头。
大伯从黄色的口袋里往外面拿东西,我看得很清楚,第一样居然是一张便携式的画板,不过看样子款式应该过时了。
那画板上面夹着纸,大伯将画板递到她的身边。
她来回看了许久,接过画板的时候竟然双手颤抖,我能看到从她脑袋的那一团黑气里竟然落下了一小滴一小滴的黑色雾气,打在画板上便散开了。
难道她哭了。
大伯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笔袋,比普通的笔袋要长一些,估摸应该是装画笔。
她用长长的指甲挑起了那个笔袋,另外一只手划开笔袋,似乎是想要从里面拿出一只画笔。
可是手上的指甲太长,根本拿不住笔。
大伯走到跟前,将从袋子里拿了一只画笔出来,然后插在她的大拇指和食指的缝隙里。
他们这是要搞什么,难道大伯是想要让她画什么东西?
她拿着画笔,在画板上面写写画画,不过那长长的指甲碍事,那只手在画板上面走走停停。
她放在画板的那只手速度不断加速,最后远远的就能听见鼻尖和画板之间尖锐的摩擦声。
她紧握着画笔,用力将画笔往画板中间一插,那画板生生被戳破。
她仰天长啸,声嘶力竭,震动山林。
大伯想要上去安抚她,可是双手还没触碰到她的身体。
她的那双散发着黑气的双手将大伯的肩膀紧紧抓住,指甲扣入肉里,她的身体飘在空中,推着大伯的身体向后退。
一直退到了一个松柏树上才停下来,她的身体飞了起来,黑发下的那团黑气里忽然冒出了血红的眼睛,不停打着转。
那些黑色长发嗖嗖就往大伯的头上缠绕,没多时,大伯的整个头就被黑发给包裹住了。
不好,莫不是大伯惹怒了那正主,现在要索命了。
我刚想去救大伯,只见大伯反手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头上。
她从大伯的身上逃走,不停惨叫着,大伯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一团黑气萦绕,似乎受了戾气。
大伯的黄符很厉害,那正主很痛苦,在坟地上不停挣扎着,翻来覆去。
最后忍不住,竟然逃回了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