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姜澄月回头问他,“你要吃什么?”“随便。”姜澄月就随便给他拿了一些,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就给他拿了几个羊腰子,她看那些男的好像都喜欢吃这个。她将选好的食物拿去交给老板,回到桌上坐下。“明天咱们是不是还得去修车?吴伟那里转来的十几万不知道够不够。”“明天我去看看,应该够了。”“好吧。”姜澄月托着下巴等上菜,先前喝了点酒,这会儿哈欠连天。没多会儿,老板端上烧烤,她立即将那串羊腰子递给霍既行,“给你点的。”霍既行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他眉头紧蹙,“这是什么?”“腰子。”“……”霍既行没接,他推开姜澄月的手,“我不要。”“好吃的,你尝尝。”“不要!”两人推搡着,羊腰子从姜澄月手里飞出去掉在了地上,随后一只狗钻出来叼走了。姜澄月瞪了他一眼,“浪费!”霍既行将那盘烧烤推到她面前,“赶紧吃,很晚了。”“哦。”她随手拿了一串面筋咬了口,霍既行一口没动,姜澄月递给他一串鱿鱼。他勉强接过来,看了看,又放下了。“你不吃啊?”“我不饿。”姜澄月看得出他很是嫌弃,其实这家烧烤确实不好吃,姜澄月都后悔点了真多,难怪都没几个人来。她勉强吃了一半,剩下的实在是吃不下了,她拿起手机付了钱。“走吧。”她一边说,又熟练的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揣兜里。霍既行眼皮跳了跳。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走高速还要走二十分钟。这条路乌漆嘛黑,路上十分的寂静,姜澄月靠在椅子上,在车子的晃动下她昏昏欲睡。过了会儿,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姜澄月揉着眼睛而问,“到了吗?”霍既行解开安全带,“没有,熄火了。”“啊?”霍既行已经下了车,他走到前面打开引擎盖,拿着手电筒检查了一下。姜澄月也赶紧下去看了看,她看不懂,就看到冒烟了。“这么好的车也会熄火啊?”“应该是昨天撞那下出了问题。”霍既行重新盖上盖子,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回不去了。”姜澄月张大嘴,她环顾四周,这里荒郊野岭,都没车路过,更不要说打车了。“那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霍既行也环视了一周,看向左前方,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但意识到这车是‘借’的,他又收起了手机。“那边好像有个城中村,先去凑合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好吧。”她也困不得行了,这车是借的容总的,肯定不能打电话叫保险,只能看联系维修店了吧?霍既行走在前面带路,姜澄月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了五十米就有个岔路口,能直接通往那边的城中村。现在十一点左右,这个村子里人挺多,因为有很多厂子的工人下班了,到处都能看到穿着不同厂服的人成群结队走在街上。有很多夜宵店也开着门,乍一看去还挺热闹的。霍既行这身装扮走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都朝他这里偷看。热闹是热闹,但没看到什么酒店,两人走了一圈,除了那种亮红灯的宾馆之外,就只有两家七天和如家。最后,两人站在了七天的门口。姜澄月转头看向他,“咱们住这里?”霍既行并不是很想进去,但这是这个地方最好的酒店了,他沉吟了下,“不然,我们回车里?”姜澄月一下子耷拉了肩膀,“还要走回去啊?要不然就住这里吧,车里待着多难受。”“你带证件了吗?”“……没有。”姜澄月摸了摸鼻子,她都忘了还要登记。她推了下霍既行,“你去开,你上去了给我发消息。”霍既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熟悉流程。”“什么啊,他们不都这么干的,别耽误时间了,你快去吧。”霍既行收回视线,在原地踌躇了几秒,最后还是进去了。姜澄月就站在对面,能看到他在前台开房,大概过了三分钟,他拿了房卡,回头往门外看了眼,随后去了电梯。两分钟后,姜澄月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514。姜澄月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总觉得怪怪的,她故作镇定的走进去,直接往电梯走。前台看见她了,但是并没说什么。她进电梯后,长长地松了口气,来到514。门开着,她直接推门进去,霍既行正在检查房间里的东西,插孔,镜子还有衣柜等等。“你在干什么?”霍既行回头看了她一眼,“检查摄像头。”“你还挺谨慎的,咱俩又不做了什么,有摄像头就有呗,困死了,赶紧睡觉吧。”姜澄月打着哈欠,走到床上直接一躺。霍既行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那句十分笃定的‘做不了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姜澄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他不行,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什么,她现在只想睡觉。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你站那干嘛,睡觉吧。”“你确定?”姜澄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看看,哪里还能睡的吧。”这房间很简陋,除了床之外,地下没有能打地铺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他打地铺。让他就这么睡在地板上,他同样也做不到。站了会儿,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有些不太自在地坐在了床上。姜澄月把灯关了,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就而进入了梦乡。霍既行则是在旁边坐了许久,这床他根本就睡不下去,因此他只是靠在床头,连鞋都没脱。房间内陷入了黑暗,霍既行闭着眼,他并没有睡着。不仅仅是房间的原因,还有身边躺着个女人,他想不通为什么要自作自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本就没睡着,听到这声音他忽然睁开了眼。这隔音不能说差,只能说和没有隔音差不多,隔壁动静很大,连女人说什么都能听清楚。幸好姜澄月睡得沉,并没有醒来,只有霍既行一个人在承受煎熬。隔壁还没停下来,楼上又开始了。楼上除了声音之外,还有床撞击地板的声音。“……”“什么声音?”黑暗中,忽然传来姜澄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