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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页)

尤寒梅笑道:“看这阿英啊,都馋疯魔了,连菜都会烧了。你说说,人家这是道什么菜?”

“梅菜扣肉啊,就算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哼,好歹我也是当过小掌柜的人呢!”阿英冲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张部长再三叮嘱过:对自己的身世和以前的各种身份要严格保密!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嘻哈笑着跑了。

尤寒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背影说:“我看她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尤雪梅笑道:“这丫头人小鬼大,是个演戏的好材料。”

阿英在院里好奇地到处乱窜,一会儿帮着搭戏台,一会儿教几个小孩儿唱歌,眼看着村长王富贵宣布吉时到,柳家族里几个长辈往上座一坐,一个仆妇给乐得眉开眼笑的柳秀才和柳少爷披红戴花。阿英一看这爷儿俩差点没笑死,柳秀才苍头上戴着顶有年头的黑缎瓜皮帽,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兴奋得冒红光,一身压箱底的绸缎长袍马褂随着他颤巍巍的身子抖擞着,鸡爪似的手拄着一根文明棍;那儿子就更喜庆了,簇新的宝蓝缎子长袍上罩一件赭色团花绣金马褂,活像把戏班子的戏服穿了。小伙子长得倒是方面大耳眉清目秀的,可是仔细一看那眼神却有点呆呆的,嘴角不时滴出口水来。

阿英更加奇怪了,钻进厨房里一边帮着干活一边跟做饭的老仆妇聊起来。

“这柳家啊,真不知道造了啥孽了。柳秀才三代单传,娶了三房媳妇都死了,就养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戆头,托了无数媒都娶不到媳妇。”她四处看看没人,才悄悄跟阿英说,“小同志啊,我是只敢跟你说,这家上辈子肯定老作孽的。人家都说柳家阴气太重,嫁过来活不长!”

“那你怎么一直在柳家待着呢?”

“我家在临县,去年闹瘟疫,一家人都死了。我一个孤老婆子,没地方去啊。”老妇声音喑哑了。阿英赶紧换话题:“那这母女俩怎么肯嫁过来?还一下嫁了父子俩?”

“嗐,还不是逃难没法子嘛,好在柳秀才和儿子人心蛮好,家业也殷实,嫁过来倒是吃穿不愁了。”

“那母女俩漂亮吗?从哪里逃来的呀?”

“哪里逃来的不晓得,长得都满秀气的。那个马二嫂说是四十多了,可看着还像三十出头,小姑娘是个哑巴蛮漂亮,嫁给戆头可惜了。”

阿英也跟着叹息一声,忽然想起养母温玉莲和姐姐何逸梅,不知她们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怎样,大上海的十里洋场很费钱,她们那点钱不知够不够安身立命。

她一分神切着了指头,呀的一声惊叫,老妇过来看了一眼抓了把糯米粉糊在伤口上说:“阿囡,这里我一个人够了,你去外面玩。”正说着鞭炮声响起,好热闹的阿英笑着跑出去看热闹了。

农村婚礼的热闹程序一项项进行着,阿英和一群小孩儿一起看着笑着,直到于队长叫她去准备登台。

锣鼓声响起来,丝竹声声咿咿呀呀地悠扬着,把喜庆与欢乐送上天空昭告天下,引得村人一拨拨涌进柳家,最后只好把戏台搭到大门外。简易的戏台上先是尤家三姐妹和阿英的折子戏,一出《楼台会》把台下的新郎官柳秀才听得如醉如痴,尤雪梅的《红玉击鼓》看得大家大声叫好。当然,阿英是绝对的龙套,不过总算过了把演戏的瘾。

于队长借着旺盛的人气即兴来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抗日演讲,最后是全队学员在尤寒梅的指挥下唱起了《怒吼吧!黄河》,所有观众激动得热血沸腾。最后,尤寒梅转身朝着观众们指挥大家一起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上过学堂的小孩们都会唱,大人们却不会,只是跟着拍巴掌,最后那声“杀!”字一喊出来,众人跟着大声喊杀。

酒席开了,两对新人出来敬酒,阿英一眼看见那站在柳秀才身边的新娘惊得差点儿把筷子掉地上。她在一片嘈杂中悄悄走到于队长身后,附耳低声说:“别出声!快走,有情况!”

于队长一抬头,阿英在她肩上狠狠掐了一下,直起腰大声说:“新郎新娘来敬酒了!”

老新郎乐颠颠地用双手捧着酒杯哆嗦着嘴给于队长敬酒,新娘却眼风溜着阿英琢磨这女孩儿好像在哪儿见过,阿英却是一副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样子。

于队长被阿英一句话说得心惊,但见她如此做作也只好先敷衍新郎新娘,说了恭喜的话喝完喜酒,待他们一转身,就悄悄跟着阿英朝外走去。阿英啥也不说,快步走到一个僻静处才悄悄对于队长说:“咱们快撤,让老乡们也跑。那个老新娘是宁城侦缉队的密探!”

于队长对阿英的身份是有点心知肚明的,张部长的人都有秘密,她虽不细问但也不能不问,她低声问:“你确定吗?”

“确定!她原来在王村,是个卖豆腐的,叫马寡妇,与宪兵司令部的何大头和侦缉队的人都很熟。上次被抓怎么给她逃出来了?而且还逃到根据地深处来?”阿英皱着眉头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女孩儿,她喃喃道:“按常理她暴露了应该往外逃,逃到宁城或者沦陷区去才对,而且我也没听说她有这么大个哑巴女儿啊……”

于队长果断道:“不管怎么样,先把她控制起来,你去盯着她和她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儿。我们抓紧撤,也通知老乡们。”她说着把背着的驳壳枪拿出来顶上了火斜插在腰里。

阿英抿着嘴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手雷揣到兜里说:“这个破货,休想从我手里逃掉。”

“小心,别蛮干。我马上把哨兵放出去,把村里的各个路口都把住。”

“好。还得派人通知家里吧?我们都不会打仗,万一鬼子来了只能逃。”

“我会安排,你赶紧去盯紧了那两个女人。”

两个人分头行动,阿英装作没事样儿回到席间,一老一小两对新人还在转着桌子敬酒。马寡妇几杯酒下肚风骚地笑着,笑得男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阿英拉着刘阿娣和苗翠翠说:“我们去看新娘子。”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新娘子,和其他看热闹的小孩子没啥不同。不一会儿,马寡妇扶着已经喝醉的柳秀才、小新娘牵着戆头儿子进了后院。阿英悄悄让刘阿娣和苗翠翠守住后院门盯紧小新娘,自己跟着一群人挤了进去。东西厢房,两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间,于是悄悄溜着窗跟儿去听,结果在东厢房窗下听到了动静儿。

新房里马寡妇把醉醺醺的柳秀才搀扶着放在了床上,他顺势倒下把她也拉着倒在自己身上揉搓着,一张嘴追寻着马寡妇的红唇。马寡妇厌恶地避开那喷着酒臭口臭看得见黄色豁豁牙的干瘪嘴唇,挣扎着坐起身来,假意道:“老爷,我去给你倒杯解酒茶来。”

老秀才扯她衣裳说着台词腔调:“娘子——人生一大乐事就是洞房花烛夜,不喝也醉,勿要解酒啊!”

马寡妇轻轻推开他也学着道白:“看青天白日羞答答的,且待天黑……”

老秀才毕竟老朽,揉搓这一顿已经气喘吁吁,闻言人醉心也醉了,拉着马寡妇的手说:“我的小心肝儿,你且陪我坐着,我稍微歇歇,晚上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一张老脸幸福得红彤彤的。

马寡妇心里不耐烦急着脱身,双手按着老秀才肩膀,甜甜笑着说:“你先闭上眼好好歇着,我去打水洗洗,晚上有得你忙!”老秀才扯着她手不放:“不许你出去,外面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当我没看见他们瞧你的眼神吗?你乖乖坐这儿,你就一辈子不洗也是香的。”

马寡妇急了,说:“那我给你把被子盖上。”说着拉过被子来,老秀才猛不防被她一下用被子捂住了头,双手死死被按住。老秀才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待得她整个上身都压下来时才慌忙挣扎。马寡妇按住头却按不住脚,被老秀才双脚乱踢,踹得红木大床哐啷啷乱响。听窗的人们捂嘴偷笑,阿英开始还以为是这俩人耐不住了大白天折腾起来,但越听越不像了,大红着脸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儿悄悄看进去,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那马寡妇合身骑在老秀才身上正死死按住被子,老秀才连头带脸都被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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