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魏沅箬的手,按在自已心口的位置,道:
“这病只有唯一的药能治。”
魏沅箬:“???”
她疑惑地看着萧胤,看着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里渐渐生出几分防备。
总觉得这厮不安好心。
“每次一见到王妃,本王就紧张得心慌慌,得王妃治一治才能好。”
魏沅箬:“……”
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谣言,说摄政王寡言少语,冷酷疏离的?
她看他话多得很。
她眯起眼,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萧胤,那眼神,让原本还心安理得的萧胤,此刻眼底染了几分心虚和不自在。
“王爷。”
魏沅箬唤了他一句。
“嗯?”
“今天下午我们分开后,你不会找了个狗头军师教你如何调戏良家妇女吧?”
魏沅箬的话,让萧胤嘴角不自然的笑容蓦地一僵,随后蹙起眉否认道:
“这怎么能叫调戏?本王是在跟王妃培养感情。”
魏沅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在萧胤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的时候,她又道:
“你没否认前半句,那就是真的找了狗头军师了?”
问话的同时,她又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番,萧胤身边有哪位狗头军师把他教得这么不正经。
萧胤闻言,立即矢口否认,“本王都二十五了,培养感情这种事,还需要跟别人学?”
”哦?”
魏沅箬眉毛一挑,眼底淌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所以,王爷是靠二十五年的经验积攒起来的?”
萧胤:“……”
看着魏沅箬眼底噙着的笑意,萧胤终究还是认输一般泄了气,“本王说不过你。”
话虽这么说,他并没有松开魏沅箬的手,反而又重了几分,道:
“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会努力学的。”
魏沅箬刚想问他要怎么学,便想起下午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要努力在她身上攒经验的话,便立即收了声。
生怕这位被狗头军师教得不太正经的摄政王又会说出什么骚话来。
翌日。
魏沅箬醒得有些晚。
昨天萧胤在她这边待到大半夜才不情不愿地离开,等他离开后,魏沅箬才回到屋里准备睡下。
可明明已经夜深,她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全是这一天跟萧胤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闭上眼,便是萧胤噙着笑意,眉眼温柔地跟她说话时的样子。
她听他喊她“箬箬”,喊她“王妃”,感受着他握住她的手时,薄茧刮过她手心时那一瞬凌乱的心跳。
她一直坚定地告诉自已,她跟萧胤之间只谈利益,不谈感情,可她隐隐地感觉到,有些原本笃定的事,却在无意之中正一点一点地失控……
萧胤,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人,她怕自已也难以逃出萧胤的掌心。
她心中有希冀,也有忐忑。
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夜,才堪堪睡着,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太阳都上到了半空中了。
蒹葭小心地推开门进来,见她茫然地坐在床上发呆,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