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何舒云说,“等你孩子生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她现在也不知道,这白沙沙对心蕾的事情知道多少,她最怕的是,心蕾流产的事白沙沙也知道,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心蕾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可偶尔,又从朋友哪儿听见赵子易与白沙沙厮混在一起的事,总是恨得牙痒痒。
就这样,傅心蕾在郁郁难结的情绪里过了几个月,糟心又难堪,她皱了皱眉,听着面前何老的声声教诲,心里,到底是集聚着一团怒火,到底是不甘心的。
就如同之前在大院里见到谷永淳和今笙,她心里的火腾的就燃起来了,便想尽方法去挖苦谷永淳一样,却不曾想,竟然被他几句话呛得不轻,甚至,还让她恼羞成怒,前尘往事回想起来,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而现在,回到何老家,竟然又是一顿训,跟赵子易的婚姻问题,又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于是,这让心蕾更加郁郁寡欢,心里极难受,思想更偏激了。
何老年纪大了之后,话也多起来,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些。最后,对着何舒云说,“你也是,心蕾任性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多教教她,难道就任由她这样任性下去?”
何舒云原本心里就不痛快,这会儿,倒有些意兴阑珊,也不想说话。
见母女俩都闷声不说话,何老说得也颇为无趣,想到这几个月,都不见赵子易到何家来,每每问起,心蕾总会说他出差或者是不在首都的话,这刚开始他倒还信,可这说的次数多了,何老便隐隐猜到不对劲儿,眼看这心蕾就要生了,他这做外公的心里到底还是担心,放不下。便说:“这样吧,后来晚上,叫上子易到家里来吃顿饭。”
心蕾与舒云母女面面相觑。心蕾与赵子易的婚姻现状,可一直还瞒着何老呢,这眼下,看样子,快要包不住了。
“外公,”心蕾先开口,“子易他出差去了。”
何老皱皱眉,“他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要等几天吧,”心蕾心虚的说,“你也知道,他挺忙的。”
“再忙,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吧。”何老不悦的说。
何舒云朝心蕾眨了眨眼,然后心蕾只好说,“那,我等会儿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拖延,也只能拖延了,还是先把何老稳住再说吧。
就在他们说话这会儿,只听汽车的声音,何舒月和张一冬夫妻回来了,下车时,他们还边走边说着什么。
见了小女儿夫妻,何老说:“后天晚上你们要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咱们一大家子人,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说罢又对何舒云说,“记得叫上迪成。”
“我知道。”何舒云点点头。
可张一冬却说,“爸,改天行吗?后天晚上我和舒月没空。”
“后天是周六,你又不出差,怎么会没空?”何老不悦的问。
张一冬说,“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晚宴。”
何老皱了皱眉,颇为不悦,“一冬,你坐在现在的位置不容易,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还是少去为好。免得落人口食。”
何舒月立刻说,“爸,你说这事。一冬也知道,不过,后天晚上的晚宴,我们不能缺席的。”
“谁的晚宴,比我们一家人吃饭还重要?”何老不悦的问。
何舒月的目光淡淡的掠过何舒云,想说,却欲言又止。
而张一冬,倒直接说,“是谷书记宴请,还指明邀请我们夫妻出席,若我们不去的话,不太好。”金字塔里外有多少人想成为谷家的座上宾啊,他能有这个荣幸,自然是不能放弃的。
“谷永淳?”何老扬扬眉。
张一冬点点头。
“不会的!”何舒云听罢,淡淡的嗤笑着,“他那么低调摆谱的人,怎么可能私自举行宴会?”她嫁进谷家二十多年,除了每年初九谷家一大家子团聚时,其他时间,谷永淳几乎从未宴过客。
刚刚还有所忌讳。怕姐姐听了不高兴的何舒月,这会儿心里略略的不舒服,便说,“哦,表面说是晚宴,但实际上是婚礼宴客。”
何舒云皱紧了眉,妒忌让她心底那股怒火又腾起来了,她的脸色一阵青白,嘲笑:“婚礼宴客?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