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廷心慌不已,伸手去抱她,却又不敢随便碰她,“夏阑珊,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痛?我我可以抱你的哪里?我”
她那么脆弱,他连呼吸都已经不敢了。
夏阑珊蜷缩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气息微弱,“和我和我说话不要,不要走求求你,慕夜廷”
真的好痛,痛得她已经毫无理智,只能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最深层的渴望。
昨晚许航几乎用了全力把她往地上掼,后来还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掐,把她的四肢折成诡异的弧度
她不敢再想。
多想一次,就多痛十分。
慕夜廷浑身一震,眸底生出延绵的心痛,“好,我不走,哪里都不去。你想说什么,我们都可以说”
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很多的冷汗,发丝黏在那里。
他伸手,试探性地,勾了勾她的发丝。
不敢太用力,像对待一个绝世珍宝。
夏阑珊闭上了眼睛,眼睑颤抖得厉害,贝齿咬住唇瓣,压出白色的痕迹。
泪水从眼眶中奔飚出来,蜿蜒地划过脸颊。
他的手不敢靠近,只能悄悄地放在她的耳边。
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滚烫如油,无声无息地钻入皮肤,烫得他心尖都在发疼。
她连哭的时候,都不会放声大哭。
像无声的黑白默片,看得他心中刺痛。
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又帮她拂起一根发丝,想去擦掉她的眼泪,又不敢。
这样小心翼翼,却又寸步难行。
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无措过,只能一遍一遍地哄着她,“别哭,不要哭,我来了,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眼神却盯着她颤抖的睫毛,没有移开。
浓长的睫毛上沾染了很多眼泪,像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疲惫又颤抖。
想找一方安憩,却又无处可去。
直到游连城在外面敲门,“夜廷,我们可以进去吗?”
慕夜廷张了张嘴,用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进来吧。”
沈潇不知道在哪来找了一个大木桶,“这里没其他东西好用了,我去山腰那家借了个桶来,游连城熬了点中药水,让她泡一泡,没那么痛。”
两个人合力把木桶抬了进来。
中药的味道很浓。
“她现在需要镇痛,不能依赖杜冷丁。这个药不错,泡泡会舒服点。”游连城指了指那一桶黑乎乎的药水。
沈潇特别自觉地上前,“我来帮她。”
手,伸到一半就被慕夜廷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