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城的几天时间里,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
夏妗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一切都好似梦一般,她以前从不敢想,她还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
就连外婆每天也都是笑呵呵的,和司厌外婆在一起,即使说着糊涂话,话也从不落地。
司厌外婆总会接她的每一句话茬,回应她。
两人年龄相差无几,有时竟然还一块在院子里唱起一些她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歌。
每次这个时候,夏妗会偎进司厌怀里,问他,“阿厌,会不会有一天我睁开眼,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她曾经以为她的人生就是昏暗腐烂的,是黑漆漆的阁楼,见不到光的阴仄——
直到一天,一个少年打开了阁楼的窗户,她在光线里看到他的脸,发着光,如同神明。
后来,还是这个少年。
将她从泥潭拉起,将她拉在太阳下,无数的光,四面八方的光,明亮的,暖和的。。。。
她幸福,开心到不敢相信。
阳光下,司厌看着仰头看着他的夏妗,带光的眼睛里是希冀,也是不可置信。
她苦了太久,久到都不相信自己能够这么幸福了。
司厌只有心疼。
疼的心里发颤,他将夏妗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很深很用力的告诉她。
“阿妗,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你的人生从此春暖花开,永是坦途。”
夏妗搂紧了司厌,埋头在他怀里,她此刻,拥有了全世界,而这样的时刻,长久存在。
——
鹿城的婚礼,在他们回来的六天后。
婚礼由司厌外婆按着鹿城婚礼的标准操办,因为夏妗不是鹿城人,没有亲朋也没有好友,婚礼从简。
说是从简,也只是省去了接亲环节。
事实上,整个婚礼可以用五个字概括,低调的奢华。
婚礼办的中式。
夏妗完全不知道,司厌什么时候量的她的尺寸,定制的龙凤褂,她那一件褂皇是改良版的,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你是不是也太了解我了。”
最后她只剩惊呼。
司厌说,“了解加做功课,我问过你身边的很多人,比如周行衍,比如沈渔。”
“你连沈渔都问了?”
司厌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褂皇的每一根金银丝线都由一人刺绣,耗费至少两个月。”
“所以。。。。”
夏妗已经有了答案。
司厌,“我在纽城就问过沈渔,后来回国又问了周行衍。”
“竟然这么早。”
夏妗微微抽气,难以置信,“你竟然那么早就想要和我结婚了。”
“把时间大胆的在往前挪一挪。”司厌看着夏妗,“应该是从那一晚,就想了。”